她拿出绢帛递给她;“擦嘴。”
少典子卿嬉笑拿过帕子,擦了下嘴,还下意识看了眼。
在看到白色绢帛上自己的黑血,还有黑血中有虫子蠕动,她微微蹙眉,心下震惊。
“这是……蛊毒?”她震惊的看向少典姒水;“阿姊,我为何会中蛊毒。”
她为何没感觉到,她何时中的蛊毒。
蛊毒,唯有南禹才有的毒药,而南禹是二姐管辖之内。
思及此,少典子卿震惊的瞪大眼;“难道是…”少典皓镧。
最后少典皓镧名字她没说出来,但是少典姒水已经猜到她心中会这么想。
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回话。
少典子卿急忙道;“为何,她为何要这样做?”
少典姒水却没回应她,拿出仅剩的药酒,倒在茶杯里递给她。
“漱漱口。”
少典子卿很听话接过茶杯,阿姊说什么是什么。
她将含着药酒的血水吐在炭盆中,嗤的一声,空气中弥漫着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原来不是她血臭,是那些蛊毒烧焦了才臭。
“阿姊,你跟二姐…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典子卿问,不过一想不对,无论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应该给她下毒啊。
“二姐为何会给我下毒?”少典子卿压低声音问。
少典姒水声音淡淡道;“不是她。”
“不是她?那是谁。”
谁还敢害她少典子卿,山戎之人可没有这等下蛊毒的本事,定然是她身边之人干的。
少典子卿问的急切,大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少典姒水抿了抿嘴,没直言相告反而道;“二姐虽然因为邵锦聪之事跟我心生嫌隙,但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所以你也别多想,肯定不是二姐做的。”
“至于是谁,阿姊也不知道的。”
少典子卿心里藏不住事儿,要是跟她说,这蛊毒是女帝下的,估计她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去质问女帝为何给她下毒。
看似她对外寡言少语,实则她心思太过单纯,很多事她都看不懂也听不懂。
少典子卿呼了口气,有些歉意道;“是我错怪二姐了,不是二姐做的就好。”
少典姒水皱了皱眉;“以后感觉身体不舒服,第一时间找我。”
“切记从此刻开始,任何人问你的伤势如何,你嘴上都要说;伤已痊愈,就是有时感觉浑身乏力酸痛的很,更不要把我为你针灸之事说出去。”
少典子卿不解;“为何?我感觉现在身子一点也不乏力,也不酸痛了,而且阿姊医术如此厉害,让母帝知道定然欣喜不已。”
少典姒水瞪了她一眼;“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少问原因,还有我会针灸医术之事,你更不能说,母帝身体不好,我学了就是想给母帝惊喜,我若没有告诉母帝,你就不能说。”
“哦~~”少典子卿拖着长腔,乖巧点头;“都听阿姊的。”
在她看来,阿姊这是想憋着给母帝惊喜,她自然是不会告诉母帝的。
“今天多休息一日,明日你早些回隅夷。”少典姒水说着顿了顿,叮嘱她;“路过隅夷时我就不停留了,加快回京路程。”
“还有,阿姊想要向你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阿姊你说,打听谁?”
少典姒水皱了皱眉心中想了想,随后又摇头。
“没谁,可能她已经不在了。”
她不知道那老妪拿着令牌来了山戎,会不会改名换姓。
如果她小心谨慎,定然不会叫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