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再捂已经晚了,吕绪绪原本可爱单纯的脸上,此时满是惊恐之色。卫生隔间的马桶上,坐着一个浑身**的女人,她细白的脖颈上,没有头颅,只有脖颈上的一道切口,切口腐烂生虫,煞是恶心。这个女人是谁,为何会死在这里,为何会被切了头颅?她的头颅去了哪里?
从脖颈切口已经腐烂生虫的迹象来看,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不可能是朱娇。可是,这里是公共厕所,没理由死了很久还不被人发现。再者说,死了这么久,也不可能突然涌出这么多血液。这里鬼气很重,却没有见到鬼魂,这是怎么回事?
吕绪绪吓得跑出去大吐起来,黄绿的汁液看起来煞是恶心。
许青鸟双眸微眯,冷道:“是哪个鬼怪在这里作乱,给我出来!”
马桶上的无头女人动了动,伸出光裸的手臂,指了指马桶旁边的垃圾桶。随后,无头女人便消失不见了。
这垃圾桶里装满了用过的卫生纸,许青鸟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一个掉落的黑色塑料袋引起了她的注意。袋子里好像装了些软乎乎的东西。她将塑料袋打开,便见里面装了一只人手,无名指上套着一个银戒。看来是个杀人碎尸的案子,那个女人定是希望有人看到她的手,进而报警为自己伸冤。
只听得外面人声喧闹,连巡逻的警察也被惊动了,定是惊恐的吕绪绪喊来了这些人。许青鸟用红光将所有东西复原,接着冷声对周遭的鬼气道:“你不妨去**湖,寻找红鬼簿鬼执,鬼执定当竭尽全力助你除怨。”
警察和周围的邻里都进来了,许青鸟退下去,靠在洗手台旁边蹲下抱着头,装作吓坏的样子。警察一见这里并没有吕绪绪所说的什么女人尸体,便有些不耐烦,认为吕绪绪是在报假警。
“我说的是真的!”吕绪绪道,“我同学也看见了!”
许青鸟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马桶旁边的垃圾桶,用颤抖的语调说:“那。。。。。。那个垃圾桶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警察一听,立刻将垃圾桶翻出来,瞧见了那截断手。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深知这绝不是个小案子,连忙找来其他警察和法医,针对这起碎尸案进行调查。
剩下的事情,交给警察便可。许青鸟已经为这个死去的女人指明了路线,若这个女鬼觉得警察没办法帮她除怨,自然会去找红鬼簿帮忙。
可现在的问题是,朱娇究竟去了哪里?吕绪绪被吓得不轻,走一路吐一路,脸色煞白,嘴唇铁青,看起来分外可怜。许青鸟将吕绪绪送回宿舍休息,却看见朱娇已经回宿舍了。朱娇正在宿舍里涂抹指甲油,大红色的指甲油,将她的手映衬得血红一片。吕绪绪见了,脑海里立刻又浮现出厕所里满是鲜血的一幕,胃里一阵翻腾,又吐了。
吕绪绪刚刚恢复一点,便将朱娇骂了个狗血淋头。朱娇知道是自己的错,表示要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后绝对不会再不告而走了,就算要走,也一定要发信息告知一声。
她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许青鸟并不这么认为,因为朱娇说这话时虽说是又是赌咒又是发誓,可她眼里并没有一丝愧疚。
“小娇,你跟我来一下。”许青鸟将朱娇单独喊出来,让绪绪在宿舍好好休息。
她们来到宿舍后面的花园中,这里此时只有她们两个人,说话比较方便。
“姐,有什么事不能在宿舍说啊?”朱娇道,“要是改论文的事,咱不如去图书馆啊?”
许青鸟笑了笑,轻道:“卫先生近日如何?有没有给咱们带礼物?”
“那个。。。。。。你都知道了啊?”
许青鸟耸耸肩,道:“所以,我们是没有礼物就是了。”
“也不是啦!”朱娇解释道,“其实我们也就是偶遇而已,能准备什么礼物啊。。。。。。”
“是么。。。。。。”许青鸟深吸一口气道,“多久偶遇一次?一天、一星期、一个月,还是一年?小娇,你已经二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经过了兰克和陈兴荣的事,难道你还要这么傻么?当然,卫子并非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可你们在一起确实不合适,趁现在陷得还不深,趁早了断你那些念头!”
其他人或许看不出来,可许青鸟一眼便看出,朱娇在提到“卫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甜蜜,正是她每每热恋的时候会有的表情。
“我不!”朱娇大声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你让我分手我就分手,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小娇?!”许青鸟皱紧了眉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让你趁早了断是为你好!如果你当初就听我的劝,早早离开了陈兴荣,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我落得哪般天地了?!”朱娇道,“不就是‘车震’吗?这世道这么开放,有什么大不了的!哼,听你的?你除了命令我还是命令我,我凭什么听你的?!”
“小娇,你这是怎么了?”许青鸟上前握住朱娇的手,感觉到她浑身发冷,有奇异的气息在她全身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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