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勺糖就不苦了”,大少爷及时递过来一勺红糖。真体贴,秦月容心里感叹一声,并没有直接张口,而是伸手接过勺子,慢慢抿那一勺子糖。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出3000字,以后我看文再也不催文了
☆、习字
“月儿,你又偷懒了,门字不是这样写的,笔画不对”。王光元很有耐心,第一千零一次纠正秦月容的错别字。
“元哥哥,你不觉得这样的门很凉快吗?现在天气多热啊,你那个门是冬天才用的,暑天我们用这个门,好不好?”王大哥投降,这么可爱、富有想象力的月儿,谁忍心责罚。
“月儿,这是什么字?”王小三虚心求教。
“风,天上刮的风!”
“风字怎么能是这个样子呢,明明是你偷懒,中间划个叉了事!” 王小三也看不过去了。
“大风一刮,什么都被吹得乱七八糟的,挤在一起,不用叉子能分得开吗?”秦月容强词夺理。王小三愣住,不知如何反驳。
“那这个爱字怎么说,为什么没有心,没有心怎么爱?”王小二很聪明,居然知道那是个“爱”字,而且还问点子上了。
“宇哥哥,你见过谁的心是挂在胸口外面的(实际上真有,秦月容在现代见过,可怜古人王小二不知道)?而且,我前几天做梦,一个白胡子神仙告诉我,其实爱是要用头脑的,不是用心。”王光宇无语,难道他还能进到她梦里去探究一般?
这是秦月容习字以来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
自从下定决心作大庆朝的顺民之后,秦月容的求知欲无限膨胀,第二天就要求习字。要想混好,总得认清形势,风俗习惯、历史知识、法律条文都必须了解。习字,是迫切需要。其实之前秦月容基本认识那些字,跟中国繁体字差不多,就是看起来费眼,写起来费力。所以,她装了七天就装不下去了,顶着她现在拥有的萝莉脸,以懒为名不动声色在王家推广简体字。
刚开始,只是那些多了笔画的字被她弄成简体,她的启蒙老师王光元少爷很尽职,不厌其烦纠正,每次都被她的童言童语萌倒。王大哥事后也不是不懊恼,但是再一想,反正大家也不指望她真考个功名回来,现在的月儿,比之前乖巧十倍不止,偷懒少掉一些笔画,又是什么大事呢。
可是后来,事情越来越离谱,文字短了笔画已经不算事了,少胳膊短腿也是平常事,还有斩头去尾的,开胸去芯的,甚至有些字压根就跟原来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每次她都有理由为她的字辩护,虽然她的理由很牵强。
顾嬤嬤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月儿,如果用这样的字写东西,只有你自个儿能看得懂,学了不是等于没学吗?”
秦月容不以为意:“我亲爱的顾嬤嬤呀,你怎么忘了呢?闺阁文字不能流传到外头,只要三个哥哥,你,张伯能看懂就行了。对了,你们现在也不大懂,明天开始我教你们认字。”
谈话的第二天,早餐后的半个时辰,是秦月容表小姐的授课时间。她把她的“作文”,实际上是前一天她记得流水账,每人发一页,给大家通读三遍,教大家认字。王家的规矩,早餐后半个时辰本来也是歇困时刻,有这么一个萌物,非常认真地教课,大家也就陪着她玩。
就是最扎人的王小二,也不得不承认秦月容很有天赋,比如,她一个月就把大哥能教的字都认完全了,虽然她把它们肢解的肢解,去皮的去皮。再比如,她不光认字,还知道作文,虽然她的“作文”写得很烂,通篇没一个雅词,全是大白话,估计隔壁小毛都能听懂,这倒比大哥的“作文”强多了,因为大哥的文章只有他的老师能全懂。
王光宇时不时就嘲笑秦月容文章里四肢不全的文字,有一次终于把她惹毛了,“宇哥哥,要不咱俩比试一下,我们同时写一百个大字,你用大家都用的文字写,我用我的文字写,看看谁快,不是草书,是楷体哦?”在王光元的见证之下,秦月容大胜。
其实,秦月容还是作了弊的,她的字是用自制的墨笔写出来的。写楷书,软笔怎么比得过硬笔?而且,还是简繁对决!王家两兄弟没用过硬笔,当然不知道其中奥妙,光是不用蘸墨这一条,就足够胜王小二一条街了。秦月容胜之不武,但是当事人都没有提出抗议,当然就是她赢了。自此之后,王小二消停了不少。
说起这个毛笔字,又是秦月容一大恨事。上辈子她虽然动静皆宜,但根本就没练过书法,硬笔字写得也只是勉强够看。这辈子她也不想练什么书法,写字她想要硬笔,确切的说,她想要圆珠笔,可是大庆王朝的工艺没那么高超,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墨笔吧。
全家被她动员起来:
“元哥哥,我想要这么细的软一些的墨条,你能帮我削一些吗?”大哥负责提供笔芯。
“宇哥哥,我想要中间镂空再粘合起来做成的木管子,管腔的大小同这根墨条一样细,宇哥哥,你手最巧了,求你了……”二哥友情赞助笔套。
“顾嬤嬤,你能不能帮月儿作这样一种圆形的刀,圆孔要和这根木管子一样粗”,顾嬤嬤帮忙去镇上找赵铁匠制笔刨。
“张伯,怎样才能使这些墨条更软,并且带有茉莉花的香味呢?”良医张伯被物尽其用。
“涵哥哥,你说如果这些木管子是作笔杆用,在上面画些画是不是更好看,可是,画什么东西才好呢?”王小三的创意被明抢,甚至还要亲自作画。
墨笔终于制出来了,出奇制胜,第一次使用就大赢王小二。当初五个人被分工,大家各自提供东西,并不合作,因此他们并不清楚她到底会弄个什么东西出来。
看着一匣子带茉莉香味的,穿着各式外衣的精致墨笔,五人表情各异。
张伯一笑之后陷入沉思,再看秦月容时眼光已经跟先前不一样。
大哥摸摸她的小脑袋:“月儿真聪明,居然想到这个主意,枉昨天我还担心你输给二弟呢。不过,这笔你可以用,但是毛笔书法也不能荒废了。”
二哥回过神来:“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