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年轻气盛,这样不挺不好吗?”中年人摇摇头道:“人家这辈子就剩一个女儿了,还要怎样?他们把人带走了,我就好交代了。”
“怎么交代?”
“如实交代。”
“老大,你是不是也想放走许灿阳?”
中年人笑笑没说话,低头把腰间分外显眼的枪收好。
他当然不会放,可如果许灿阳抢了他的枪,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
越野车驶进丛林小道,许灿阳把笔记本里为数不多的信息记在脑中。
“我能搞到的信息只有这么多。”年轻人说道:“要不您给玉菩萨打个电话?”
“没用,信息库缺乏此类资料。”许灿阳关上电脑。
里面的信息基本没用,全是博恩体检中心背后的一些资料,属于采集信息的明线。
他需要的是中转站的运输暗线,这才是救女儿的关键。
“啪!”
年轻人点上根烟。
“掐灭。”
“是。”
在黑衣人面前嚣张跋扈的年轻人,在许灿阳跟前乖巧的跟孩子似的,连抽烟的权力都没有。
“师傅,让我跟您一起去吧。”
年轻人小心的看了眼许灿阳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出理由。
“您是去救女儿,我是去救未来媳妇,所以这个理由很符合逻辑对吧?”
许灿阳摇摇头,掏出香烟点上一根。
“何宝,什么叫无名之辈?16年来我恪守无名,教出来的徒弟不该是这样。”
“师傅我错了!我就是怕您……您都40了,不是30岁时的巅峰期了,而且满身旧伤。”
看到徒弟眼泪在打转,许灿阳笑了,把刚点的香烟塞进他嘴里。
“多大的人了还哭,以为自已还是当年的小小少年?”
“小宝,无名之辈无私事,你已经违规了。”
“我不是里面的人了,该做的做完了,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大义,眼中只有自私的小家。”
难得的温柔,难得的笑容。
这个徒弟15岁就跟在自已身边,对待他的态度亦师亦父。
“师傅,您的玉菩萨也违规了——”
顺着钱宝的手指方向,许灿阳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玉菩萨,何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