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我,沉沉的睡过去。
宫殿里没有刀剑,我一直都知道,不知是父亲怕我谋逆,还是怕我自断。
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我抽出头上的簪子,尖端处早已被我磨的锋利。
原本是为自己准备的。
但我不甘心。
爹~我又拍拍他,这是我第二次这么叫。
尤记起第一次见他我也是怎么叫的,结果硬生生的挨了巴掌。
他都不看我,痛斥了嬷嬷。
爹~我又叫了一声,他没反应,我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簪子整根没入。
父亲募的睁开眼,表情痛苦,他还有力气抓住我的手,快将我的骨头折断。
簪子前端刺破我的手,然而居然没有感受到疼痛。
爹~
爹~
我笑着一遍又一遍叫他,另一只手腾出来捂住他的嘴,他张开嘴咬我的手,我单手紧握成拳砸向他的嘴。
牙齿断裂的声响。
血肉模糊。
没有来的畅快感,我疯了一样举高手落下。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狠。
他不动了,就跟先前喝醉酒了一样,只是眼睛还睁着,死死的看着我,他张着嘴,看不到牙齿,嘴里满是血。
簪子边沿的缝隙里源源不断的冒出红色,血水浸湿衣衫。
我用锦缎擦拭右手里的血渍,关节卷翘的皮肉渗出血珠,右手手腕处一整块青淤,已经动不了了,外衣斑斑点点的全是血。
一下子我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恍恍惚惚,如同行尸走肉。
我脱掉了外衣,可里面仍旧有血迹。
又脱掉了一件。
还是有。
2。
我换了一身白,宫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是啊,太子妃,一朝国母怎能穿白。
他们私下议论纷纷,以为我是替死去的太子守孝。
也对,死了人,是该守孝的。
我看了看父亲死的那间宫殿,告诉下人们不要去叨扰。
早在皇帝病危,父亲代理朝政之时,就已经搬进了宫,名义上是方便请示皇帝,顺便照顾太子妃。
母亲自然而然是陪同一起过来的。
我假借父亲命令,叫人传大姐进宫,与母亲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