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鑫对魏远说着笑了:“到底是讨厌关老师的旧衣服吗?”
“同样是二手车,但跟在认识的人后面,也要考虑一下吧,而且也有邻居的眼光。”
我说:“那两个人高中毕业就结婚了,离婚的时候才25岁,应该有个孩子吧?”
梁鑫说:“啊,有可能。把孩子托付在什么地方,只有千夏一个人回来了。”
梁鑫说:“千夏自己是单亲家庭,不知道父亲是谁吧?应该很有可能吧?”
我觉得有些不舒服,说了句“不好意思,去一下厕所”就离开了。我一边在厕所洗脸,一边想起刚才魏远和梁鑫的对话。(我有点嫌弃说出那些话的自己。千夏和关老师的故事流传得相当广,在这个人际关系狭小的地区,说理所当然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一想到千夏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我就觉得胸口难受,回到会场后寻找千夏的身影,但是没有找到她。(昨天不是说不参加第二次聚会吗?)千夏不在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可做的,只是总觉得不满足。(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回到刚才那张桌子上?魏远和梁鑫的对话中说不定又会提到千夏的话题,我不想听千夏被那样说。(话虽如此,就这样默默回去也对不住文弘啊。)
“泽瑜。”
听到有人这么说,回头一看,是王梓桐。
“王梓桐吗?”
“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种墙边?”
“我刚从厕所回来。”
“是吗?你好像在那里看着大家好一会儿?”
(你在看我吗?)我这么想着,微妙地转移了话题。“我觉得参加二次聚会的大多是同学,简直就是同学聚会。”
“老家的同学都结婚了,就是这样的。而且在乡下这种场合是找结婚对象的好机会,父母也很着急吧?”
“刚才魏远和梁鑫也说过同样的话,听说女孩子们都结过婚了?”
“在乡下,结婚早的人还是早的。不过像千夏这样的算是例外。”
我沉默不语,王梓桐继续说:“她高中一毕业就结婚了,在学的时候就和关老师交往了。有好几个人看到她一大早一起坐老师的车来学校。”
我装作面无表情,只觉得脸颊的肌肉动了一下。对,我也看到了。早上去学校的路上,千夏坐着关老师的车。
“高中时代的千夏根本无法想象,关老师确实很年轻,长得很帅。”
在我们高中担任数学讲师的关老师,本来是大学博士毕业的,也就是所谓的博士后。那一年好像没有研究室的工作,临时在我们高中当了一年半的数学老师。
关智树是个文静高大的帅哥。他有一种忧郁的气质,很多女学生都说她“就像少女漫画里的角色”,颇受欢迎。
他似乎不太擅长运动,课间休息时,我们邀请他去打排球或踢足球,他总是说“你们玩吧”,然后安静地看书。
说话温文尔雅,略带羞涩地笑着,这也是她受女生欢迎的原因之一吧。
但千夏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种“仿佛出现在少女漫画里的文学青年”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