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蒙舟瞧了眼甘恬绯红如霞的脸蛋,他推了推眼镜说:“我先走了。”
“……嗯。”甘恬魂不守舍地答应。
临走前,何蒙舟余光看向座椅上的男人,却见他对上自己的目光扬了扬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顾机长用行动展示主权ww
毕竟鲁迅先生说,才子佳人是不可能单独生存的,他们至少需要一个卖烧饼的2333
☆、0。5bpm
“傻了?”顾君齐屈指敲了敲桌子。
甘恬回神僵僵地笑:“没有。”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甘恬又羞又愧地看了他一眼,接起电话:“师姐?”
“甘恬是你吧,你现在有空吗?我把你的‘临时男友’逮到了,在弥赛亚俱乐部十一楼,H02号包厢。不见不散!”方苓一口气说完就挂掉电话。
甘恬木然地望着手机,大脑短路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
顾君齐右手握拳掩住嘴角,眉宇间荡漾着一丝笑意,他问:“又怎么了?”
甘恬边拿出钱包边喊“结账”,忙里偷闲转头对顾君齐说:“我有事先走了。”
“真傻了?”顾君齐擒着她的手腕,“刚才付了。”
她脸一热,不知是因为自己的大意,还是因为他亲密的动作。
她扭着手腕想要挣脱他的桎梏,顾君齐却纹丝不动:“去哪儿?我送你。”
“弥赛亚俱乐部。”她盯着钱包的铜金色拉链,说。
一听这名字,顾君齐禁不住拧了拧眉,忍住发问的冲动,他松开她的手,一声不吭地出了西饼屋。
甘恬看了眼桌上的蛋糕,心里觉得很可惜,跟着他走了出去。
弥赛亚俱乐部相当于岱城娱乐场所中的“定中”,建成的年份已无从考究,本来是城里名声最盛的中式酒店,名“风满楼”。七八年前突然易主,改造翻新时连名字也更朝换代,变成了洋泾浜的外国名。不仅名字洋里洋气,就连待客之道也是效仿资本主义的做派——没有会员卡不得入内。
甘恬对着白石罗马柱发窘时,顾君齐不耐烦地从怀里摸出一张黑色烫金卡扔给门卫。
他拉着她进了电梯,脸色比地上铺的墨玉大理石还要黑:“几楼?”
“十一楼。”说完,她便咬住下嘴唇。
十一楼,他心里有一团无名火在熊熊燃烧,灼得他嗓子眼又疼又痒,偏偏她还一副毫不知情的无辜模样。
“你师姐是做什么的,”他语气冷峭,“货腰娘?”
她登时就瞪圆了眼:“你不要胡乱诋毁别人!”
他又是一声冷哼。
电梯光速到达十一楼,连转圜气氛的余地也没有。
门一开,金箔壁纸耀眼的金光便刺入眼中,甘恬连忙扭开脸,再次睁开眼时就瞥见立在红木雕花饰板前的男人。
五米开外的男人瞧见来人,愣了愣,他看向坐在奶白色沙发上的方苓,笑着说:“你最好解释一下。”
方苓放下手中的布丁,指指甘恬,含糊不清道:“你问她。”她又冲顾君齐挥了挥手,“哟,顾君齐,昨天还听方予说起你呢,今天就见着了。”
甘恬诧异地望着身旁的男人,眼中盛满疑惑。
顾君齐瞧见她的眼神,心里一软,低声耳语道:“原来你师姐不是特殊行业,而是神经病的堂姐。”
虽然语气刻薄得天理难容,但也算给她解了惑。
他抬起头,唤了声:“陆老板。”
“顾少。”陆江引面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他对角落的侍者招招手,“喝点什么?”
方苓狼吞虎咽地吃完布丁,举起手道:“一杯柠檬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