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他的自然是她的眼刀子,她啪的拍一掌他的手背,冷冷地说:不答应就从我身上离开!
哎一古,朴正昌眯起眼睛审视她,你这女人,对我也这么凶,还要答应什么,我直接服从你。
他并不开玩笑,要知道男人对女人的忠诚程度取决于床上的满意度,如果她再凶点,在床上多对他提些要求,但是床事令他满意,他会变成忠犬。
他握住她脚踝,为她把鞋套上。妙言下床,理了理衣服,对他说:你还不能干涉我领养孩子的事,还有,没我的同意,你不可以擅自去官舍找我。
朴正昌说:最后一条不同意。
不同意就别想跟我上床!
这不成立。不管怎样,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去找你,比如,之前很多很多次。
妙言看着他,眼神无比坚定,现在开始,我会把金浩然的枪拿在手里,准备跟你同归于尽。
嚣张丫头,朴正昌歪了歪嘴角,在即将缴械前加个条件,但我每周必须见你一次,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果然狡猾无耻!妙言美眸在他身上流连,直到他的嘴唇吻上她脖子,她一闪,才说:那就先这样决定。
朴正昌微笑,全然忘了自己刚刚痛失爱犬。他的手从她腰上移到她手指,牵住,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妙言甩开他手,走在前面说:你想裸奔吗?
他乖乖听话,取了一件衬衣穿上,一边系着纽扣一边陪她下楼。
保姆在一楼看见他们下来,就凭朴正昌系纽扣的姿势,保姆十有八九地猜到了他们刚刚发生什么,不过她是自己人,看见了也只能当没看见,低眉顺眼地把妙言当成客人一样,还说了句:路上小心。
晚上,朴正昌躺下床时发现他的枕头上有几根长头发,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来,夹进一本书里。
十月份,首尔入秋,天气开始凉爽,一出官舍,满地都是金色的枫叶,每天扫都扫不干净,有风的时候枝头下红叶纷飞,美得非常有意境,也难怪,21世纪的人都喜欢秋天来首尔旅行。
说到21世纪,对现在的妙言而言仿佛有一千年之远了,渐渐习惯了70年代的军旅生活后,她已被这里的风土人情同化,过生日喝海带汤;有事朴正昌;无事金浩然。
她的事都是朴正昌带来的。
他一周至少来找她一次,有的时候金浩然出差,他会来两次,一进门就对她上下其手,按在沙发上狠狠发泄。有两回,金浩然不知是不是被他派出去的,去了一周,他猖狂地要带她出去小住,她不肯,最终还是被他强硬带上车。
来到小洋房,当然是更方便了他发泄兽欲,只差没把她吊起来,他晚晚将她身子折来折去,抛高按低,浪潮一波接一波,肆意玩弄,每每把她累得精疲力尽,沾到枕头就要睡着。他竟还无耻地说:跟我在一起,你睡眠都变好了呢。
他要揽着她睡,一条手臂垫在她颈部,一条手臂搭在她腰,怎么翻身都甩不开。碰到一次半夜下了小雨,妙言醒来,一眼对上他温和的睡颜。
就在昏黄台灯映照下,他侧躺着睡熟,高额角高鼻梁和锋利侧脸线条一丝不苟,只是闭上了眼,没法让她看见他炯炯有神的黑亮眼睛和那眼底下暗藏的波涛汹涌。
他均匀地呼吸着,自手臂给她传递热量和稳健的脉搏,妙言忍不住伸手轻轻比划他的浓眉,他无知觉,她又摸摸他的鼻梁,顿时,有种特殊的感情在她心里浮现。
仿佛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和她一起的,他们之间无阻碍;仿佛她本来就该是他的,只是错了一步嫁给了金浩然,而现在是她在弥补他。
纵使这是偷情,但是在他看来却是那么多的理所当然,妙言。。。。。。她觉得自己也已经被他带偏。
她果真沦陷了。
从他第一次强硬地挤进她身体时,她就沦陷了。之后她跨在他身上,被他上下抛弄着深入时,她哭着喊停时,一低头就见他埋在她胸前的头颅,他从她胸前抬起头,得意含笑的眼眸,微微勾起的嘴角落入她眼里,她又沦陷了。
最坏是他不强取豪夺,他给了她不少钱,每次都给她买贵而精致的小礼物,她几时都强调不要,说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多,早晚被发现。他问:那你缺什么,我给你弄。
她说要书,他便给她搬书,她房间里的书越来越多了,说不要了,他又给她扛整箱整箱的进口零食,叫她多吃些,只能胖不能瘦。
金浩然看见家里多了好些东西,他不是不问,只是妙言说是自己买的,他对老婆不小气,就由着她了。而且朴正昌送给她的首饰,她是从来不让金浩然看到的。
等她下一次戴上朴正昌送的珠耳环、珍珠项链和手镯戒指来到小洋房的时候,朴正昌大方夸赞挺好看,她笑了,笑得,理直气壮。
这次怎么非得要求自己过来?朴正昌揽着她的肩和她一起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