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也不回家照照镜子,你配吗?”堂姐回过神来,哭骂道。
“我们胡家可是浔阳数一数二的富户,跟了我们爷那是抬举你们了,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身旁的小厮说着便气势汹汹的走来。
“等等!”公仪衾淑将堂姐护在身后,紧紧握着她的手,继而又开口道:“你既说要迎我入门,那敢问公子,你是迎我去做正头夫人?还是小妾填房?”
闻言,公仪怀柔着急的都要哭出来了:“五姐姐…”
公仪衾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胡三爷想了想,嘿嘿笑了两声:“我已有妻室,抬你回去做个贵妾也是能的,你跟了我,旁的没有,只在这浔阳城任你撒野!”胡三爷甩甩衣袖,深觉自己威武霸气。
“公子的心意我已了然,可我不愿做妾。”公仪衾淑淡淡开口。
“我们家的姑娘决不与人为妾,若你真想迎娶,便把你妻室休了,以正头夫人之礼接回!”堂妹接着话头。
“这…”胡三爷有些犹豫。
“公子既不诚心,便作罢吧。”
言毕,作势就要走,胡三爷手下的奴才们立刻从后截了过去,将她们死死看住。
“好商量,好商量!”胡三爷凑上前来谄媚道。
“那聘礼呢?”公仪衾淑浅笑着又道。
闻言,胡三爷笑得开坏。
“小娘子尽管开口,还没有小爷拿不出来的!”
“那好,我要白银十一万两,马匹六十匹,金茶筒十盏,银茶筒百盏,银盆子二十个,绸缎一千匹,驮甲百副,玉器五十件,如意十柄…”
公仪衾淑装腔细细数来,身后女子皆掩袖偷笑。
胡三爷的脸色铁青,额间青筋乱跳。
公仪怀柔见状讥讽道:“怎的?刚刚不是还财大气粗的很吗?现在不吭声了!到底拿不拿得出来啊?”
胡三爷恶狠狠的瞪着公仪衾淑,咬牙切齿道:“你在耍我?”
“公子莫要见怪,我爹娘养我辛苦,我既嫁,为他们讨要一番也是有的,若公子不愿,小女子只能另寻他法,不若接我爹娘同入府,好让我为他们颐养天年,尽尽孝道。”
闻言后面女子更是笑得面红耳赤,公仪怀柔险些笑出声来。
胡三爷身旁的小厮急了,忙张口低语:“爷,莫要听她妖言惑你,自古纳妾,哪有将岳丈岳母纳进家来的?”
胡三爷听到这,终是反应过来,暴怒不止:“你这贱丫头,胆敢戏耍于我!”说罢就朝着公仪衾淑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