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强开这独孤秋叶留下来的铁胎弓,满弓满弦更是手上需要有一两千斤的力量。不调动先天元气,只凭借肌肉血脉的力量,在后天境界中能达到,实属不易。
虽然聂云还不能发挥出这具天下三大传奇弓箭的强大威力,但他自己摸索探寻了属于自己的一条路。
这条路便是从记忆中苏醒的风云意。聂云仍然每夜做梦,并且坚持练习功法锻炼经脉,哪怕是没有什么反应也义无反顾,时时刻刻去体会风云意境。尤其是夜间做梦的时候,那水晶之心中的碧海和星核中的一粒光子孕育成长,始终与聂云识海产生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这种联系有些玄妙,隐隐睡梦中会有一股力量随着心脉流向全身,然后不知去向。只是这三个月的练习,全身的肌肉力量增长的明显加快。并且偶尔会感觉全身皮肤毛孔张开呼吸天地元气一般,很有助于力量的增长和身体的恢复。
那粒星核中的光子也长大成了光团,仿佛输出的光子并没有对它造成丝毫的损害。
是的,它在成长。聂云记忆和智慧随着光子的输入不断壮大,神识强度也会不断增长。
天地元气随着百穴的开放而吸入,百漏之身的经脉不能用,但精气血脉在强大的神识的支配下,将这股元气和水晶之心中输出的能量灌注一点,迸发出来,那一瞬间的威力竟然出人意料的强大。射出的阿难箭竟然可以和独孤红射出的“子离”相媲美。
问题是水晶之心中输出的能量又储存在哪里呢?
好像并不在某一处,好像无处不在!
聂云自觉奇妙,这种感觉的确不错!
这么多天以来,古岚大师也没有闲着,摘星手经过古岚大师针对性的改良,教给聂云的主要是手法、步法、身法,因为无法练习先天功法,聂云只有通过强悍的身体快速的移动来练习改良后的摘星手,对于接发暗器十分有用。
通过三个月的练习,聂云明显功力提高。
这些日子来,来寺庙里进香的人越来越多,大多都是年长者,颇为不同寻常。聂云看到那些大叔大婶,想要下山去找父母的心情越来越强烈。
然而,古岚大师却对此种想法不赞同。这日聂云再一次向古岚大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师父,弟子的父母及家人现在生死不明,所以我想近日下山前往汜水关,不知师父的意向如何?”
“你现在境界低微,下山复仇并寻找父母,会遇到重重阻力,想要生存,谈何容易,不要轻易搭上自己的性命。图大事需缓,报大仇同样如此。还是将自己的能力再提高些再说吧!没有金刚钻莫要揽瓷器活!近日镇上流行瘟疫,有很多乡亲患病死亡,为师查看后配了些药,可以治疗这种疾病,但急需要桑奇花,你和师兄常亮前往青明山脉去采集吧!”
聂云没有再说话,转身看了看庙里虔诚跪拜的人群和缭绕的香火,以及人们焦虑的表情,向着古岚大师叩拜后离去。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第三十七章:寻找桑奇花
启龙大陆天佑国东南部偏远贫瘠之地,青明山脉,远远望去如青墨黛染,一层薄雾缭绕,似看不透的深邃悠远,不知路在何方,溪水潺潺,远方又有什么样的稀奇之物藏匿其间。
此时已是正午,百草丰茂,艳阳高照,晒得人懒洋洋不想动弹,山间不时有野兽的吼叫声传来。山涧的微风拂过,花草树木发出瑟瑟之声。
两个衣着灰白的身影在崎岖陡峭的山路上缓慢攀行。不时的有石块从脚下滑落,滚入深渊,不断的激起啪啪的回响。
蔚蓝的天空上几只老鹰盘旋,发出尖利的啸声,仿佛期待好的机会趁机捕食。
“师兄小心一点,用手抓住些小树枝儿!”一个声音略显沉稳关切的少年声音传来,伴随着小石头窸窸窣窣滚落山谷的声音。
“知道了,师弟,你自己才要当心呢!师父可是最疼你的了!”另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调皮和调侃道:“聂云,你好像比我更像师兄啊!”。
十六岁的沙弥聂云和师兄常亮背着药篓子,腰间别着药锄小心翼翼的走在险峻的山道上。这次奉师傅之命三天前从灵隐寺出发,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就是为了给当地发生瘟疫的老百姓采摘草药桑奇花。
小松山的路虽然崎岖,但毕竟有路,都是青石铺成,经常走来,并不觉得难行。但青明山的纵深处的崎岖却是真正的难行,其实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路,常年无人敢来,就算来,也是非常有经验的老猎人或者是野兽踩踏出来的小路,几场大雨一冲,便不复存在了。
两人走在不算山道的山道上,行动速度自然不快。
“都找了好多天了,怎么连个桑奇花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呀?”带着些抱怨,常亮有些唉声叹气地皱着眉头说道。肚子也咕噜噜叫唤了起来,人越不想动的时候,肠子却动的越厉害。
“再往山里走走看吧,师父说过的,这大山里肯定有很多的桑奇花,师父老人家前年还来采过不少嘞!”聂云伸手拉了常亮一下,有些费劲的讲到,脸上也露出疲倦的神色,“咱们还是快走吧,赶在天黑之前到达大石谷,好找个安身的角落”。
进入山脉已过三天,已经到山脉深处,看着背篼里掰着指头都数的出来的几根桑奇花,想起来寺里虔诚进香的阿伯阿婶们一家家老少纷纷病倒,聂云心里暗暗着急,顾不得饥肠辘辘和身上的咸湿臭汗,急切的催促小师弟上路。
天佑国东南部地势偏远贫瘠,当地民风朴实,以耕种为生,少商贸,多佛事。灵隐寺是一所小寺庙,常为当地村镇老百姓祈福施药,而药材往往是寺里的和尚们进山挖采而来,煎熬成药汤,救治了不少当地老百姓。
“不知师父和师兄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师父他老人家都那么大年龄了,还没日没夜的诊病熬药,不知身体受不受得了。”聂云边小心翼翼的在前探路,边对着身后的师兄常亮讲道。两旁的杂草不停的拂在脸上,刺刺的有些生痛。
“师父他老人家佛法医道功力深厚,每次镇上受灾,不都是咱们寺里出大力救治伤病吗。这次要不是他带着我们施药,镇上的瘟疫恐怕又要害死掉多少人呢!可是他老人家老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咱俩也累的够呛!”常亮提起师父,有说不出的骄傲和敬爱。
“咱们平日里还不是多亏镇上的阿公阿婶们施舍供养,这次受灾,理当冲在最前面,所以咱们一定不能空手而归才行!”聂云依旧皱着眉头,腿脚虽然疲惫,但仍然没有停下来歇一歇的意思,话语中能够感觉到那一丝压力和使命感。
那摆在眼前的大山和纵横交错的杂草灌木,那走也走不完的不算路的路,真真让年少的两人举步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