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这句话说出口,却把那小姐羞了个满脸通红,在这个年代女子主动跟陌生男子搭话已经算是鼓了很大勇气了,刘起这番话无疑让这小姐感觉到轻浮。跟在小姐身边的丫鬟忍不住了,开口说到:“呸!还是什么才子,流氓!”
刘起被骂的莫名其妙,想到这是古代,心里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刮子“靠!老子真是犯贱。”刚到这苏州就被人骂流氓,现在又被人骂流氓,刘起心里也火了,又不是我主动跟你搭话,正要回敬几句,那小姐却说话了:“先生莫要怪平儿胡言,我倾慕先生才学,今天偶然得见只想送先生一个小礼物,还望先生收下!”
说完从袖中拿出一个香囊递到刘起手中,说了一声告辞就拉着丫鬟走了,看着两人走的急忙,仿佛怕刘起追上来似的。
刘起还没来的及道谢,这两人已经走的没影,看了看手中香囊:“难道她看上我了?”想到这样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古人表心意的方式还真是无法接受,充充吃完烧饼,汇了帐也没有心思去看街上人来人往,径直朝秦涛家寻去。
快要到地儿了,远远就看见秦涛在门口四处张望,身边还跟着一丫头。刘起觉得不好意思,自己在那看人家早市还收了一个香囊,害的秦涛在门口傻等,赶紧冲着秦涛喊到:“秦兄,我来迟啦。呵呵!不好意思!”
“哎呀!你可把我等的急死了,昨天不是约好一早上就过来吗?我这都要派人去请了。”秦涛迎着跑了上来,拉着刘起的手就往家里拽,两人走到门口秦涛伸手朝那丫头一举说到:“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舍妹!”
那丫头一身青衫,到与刘起穿的相差无几,不过布料显然不一样,人家穿在身上素腰秀腿,别有一番味道。再看那丫头面相,柳叶眉,樱桃唇,雪花齿,把刘起瞧的心头荡漾,暗自嘀咕“秦涛这小子长的还算马虎,这个妹妹到真是个美女!怕是苏州府里也找不出来几个!”
秦涛伸手拉了自己小妹到身边跟刘起说到:“舍妹单名一个茗字,也很有才学哦,日后还要刘先生多多指教!”
秦茗知道自己这大哥平时胡闹惯了,嘴上也没个把风的,当这外人的面称赞自己妹妹有才学,也不怕羞了自家的脸。当下礼一万福,口中说到:“刘先生救济难民,心胸仁厚,又诗画出众,在您面前实在不敢称才学二字。”
刘起以前在大学那会儿,也经常跟女孩子出去玩,但是今天碰到这么一个礼数周到,而且美的冒泡的美女跟自己客气,心中还是有点犯晕,双手在身上摸了几下,摸到刚刚路上那小姐送的香囊,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将香囊拿出递到秦茗身前说到:“幸会幸会,初次相识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路上顺便买了个香囊,撩表心意!”
刘起一番顺水人情把秦茗弄的不知所措,哪里有一见到女孩子就送香囊的,秦茗弄的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刘起看在眼里还以为秦茗不好意思,心里暗叹这古人就是麻烦,一伸手将秦茗左手拿住把香囊拍进了她的手心里,说到:“不要客气嘛!我跟你哥关系不错,以后还要常来往。”
秦茗被刘起拿了左手心头一愣,香囊已经到了自己手中,一时间心头百般滋味,竟然呆住了。秦涛平时被自己这个泼辣妹妹管的严厉无比,今天见她被刘起弄的哑口无言,对刘起又是一阵佩服,拉了妹妹的手就引着刘起,三人一起进了秦府。
几人来到大堂中,刘起惦记着自己的户籍,开口询问秦涛。
秦涛嘿嘿一笑,说到:“先别急,您先给我妹妹画一幅画!”
“给你妹妹画?”
“没错,我妹妹昨天看了先生画的碳墨画,早就想请先生再画一幅了。画什么都是画,不如就画我妹妹吧!”
“这画名叫素描,我是没意见,就看你妹妹同意不同意了!”刘起当然愿意给美女画,秦茗的美貌也勾起了她画一幅的兴趣。
秦茗听到刘起的话,说到:“先生碳笔奇特非凡,若是有幸能让先生画上一幅,秦茗高兴的很呢!”
这丫头到还真大方,没有扭捏作态,刘起拿过秦涛准备的画纸与碳笔,安排秦茗端坐与堂中便开始画了起来。
秦家兄妹二人,原是江苏盐道的后代,由于官场勾心,秦老先生遭人迫害而死,也是典型的政治牺牲品。好在秦老先生往日为人不错,结交了许多义气朋友,他死后留下的一儿一女在朋友的照顾下过的也算太平。
秦涛从小顽皮,小有才气却不爱功名,只喜欢饮酒做画,他这个妹妹可是苏州府闻名的才女,只可惜女儿身不能考科举,秦茗对哥哥的希望自然就大了许多,所以在秦涛的眼里秦茗实在是比母亲还严格,经常被自己的妹妹数落,又毫无办法。两人相依为命,秦茗早就没了那大家闺秀的架子,事事亲历亲为的她,实则上才是这秦府真正的当家。
刘起看着秦茗,眉眼含笑、肤色如雪,一头青丝垂下,将粉耳遮住,只露出小小金环,手中碳笔刷刷飞舞,细灰的碳末沾满一脸,也没有丝毫察觉。这一画近盏茶功夫终于大功告成,刘起站起来将画纸一转:“秦小姐,画好了!你看可满意?”
秦涛一直站在后面看着刘起作画,早就忍不住开口叫好,现在已经画完,率先拍手到:“妹妹,刘先生把你画活了!”
秦茗将画纸接到手中,细细端详,只见那画上仿佛针线一般,整幅画由无数根细线构成,偏又是这么灵动,看着画中的自己,秦茗竟忍不住要伸手去摸。
刘起见状一把抓住秦茗的手:“这可摸不得,碳灰一摸就模糊了。哎~这种画最多保存月余,日后若是找到可以长久保存的硬物,我从新再给秦小姐画一幅!”
秦茗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这个时代出来接待男客已经是失礼了!现在被刘起连摸两次手,亏的她性格直爽,换了别人恐怕早就骂刘起是登徒子了,不过这次到是为了不毁坏画卷,秦茗点了点头,正要称赞几句,又听到刘起话中说的“从新”一词,一时间觉得异常熟悉,抬眼看了看刘起,顿时惊呼:“是你!”
第九章 弄个户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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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茗突然惊呼,弄的刘起跟秦涛都愣了一下,秦涛上前问到:“妹妹,你认识刘先生?”
那日苏水河诗会,秦茗身平第一次被登徒子摸屁股自然是记的刻骨铭心,若不是刘起现在头发长了些,刚进门的时候可能就被秦茗认出来了。到是刘起没有正眼看过秦茗,这几日发生的事又多,早就把当初插队的事忘了一干二净。
现在被秦茗这么一问,刘起也觉得奇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一个大美女,只好问到:“秦小姐认识我?”
“啊!不。。不认识!”秦茗当着自己哥哥的面当然不好意思说被刘起摸过屁股,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想到方才还被他摸了两下手,脸上红的跟熟透的柿子似的,暗道:“莫非那日不是这人?但是只有他是短发啊!”
秦茗心思混乱,关乎到自己名节的事又不能拿出去张扬,只要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将素描画收起来后看见刘起与秦涛还呆在那里望着她,心里急了:“哥,你还不给刘先生打水洗脸,你看他都成黑碳头了。”
刘起本来心思在秦茗身上,现在被提醒也觉得脸上不舒服,抬袖一阵胡乱涂抹,只把一张黑脸抹的如同上了黑漆一般,兄妹二人看的大笑,秦涛拿了盆具,又拿来了洗脸布,两人好一阵忙活。
这木炭灰沾上就难以洗掉,刘起脸都被搓红了还是隐约有点灰色,实在受不了把洗脸布往盆里一砸:“他娘的,以后没好笔,再也不画了!”
“哈哈哈哈!”秦涛看着刘起的窘样,笑翻了肚皮,秦茗在一旁也憋着笑,手拿丝巾掩口遮面。
“秦小姐,你想笑就笑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呵,都怪我害刘先生染了一脸碳灰。”秦茗终于忍不住笑的香肩微抖。
刘起嘿嘿两声,拉了秦涛又问户籍的事。
秦涛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说到:“刘先生,您这户籍的事,昨天晚上我就给您办好啦。以后您就是我的表哥,不知道刘先生的年纪,我自行做主,给您填了一个二十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