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毕,两人到国营饭店吃过早饭,便骑车回青山屯。
路过那上山的岔路口,谢玉瑶拽了拽赵鸿晖的衣服:“停车!”
赵鸿晖停下自行车,“怎么了?”
“我昨天下午采的药草还在山上,为了它们,我受了那么大罪,我得找回来。”
“是得找回来。”赵鸿晖点头应和,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瑶瑶一眼,对那丢失的宝藏下落已经有了猜测。
能让宝藏神秘消失的,大概也只有眼前这神秘的姑娘了。
而谢玉瑶看到他的目光,转眼便想起收获宝藏那下雨天的狼狈相遇。
结合昨天的遭遇,他心里可能有了猜测。
谢玉瑶假装随意闲聊:“那批宝藏,若是你知道下落,会充公吗?”
“若是敌特搜刮民脂民膏而来的,我会。”赵鸿晖毫不犹豫说。
看到谢玉瑶落寞的表情,他又强调:“倘若它另有归属,就轮不到我处置。”
谢玉瑶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气,瞬间由阴转晴。
赵鸿晖郑心里暗想:果然。
两人心有灵犀,谁都没有道破。
这笔敌特不惜倾巢而出的巨额宝藏,就这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人知晓下落。
*
到了昨天跟葛东碰面的地方,谢玉瑶找到了放在灌木丛中的背篓,两人继续回青山屯。
刚回到赵鸿晖家,杨春花看到他们,急忙迎了上来:“瑶瑶,你昨晚去哪儿了?可担心死我了。”
不等谢玉瑶编制谎言,赵鸿晖便说:“出了点事,瑶瑶在公社上住了一宿。”
“什么事啊?也不知道回个电话。”杨春花担心了一整夜,狠狠拍了下他的后背。
谢玉瑶忙说:“是我疏忽了。”
杨春花看着互相维护的两人,没再多指责。
转眼看到赵鸿晖手里提着的背筐,里面装着植物,好奇问:“这是什么呀?”
“是药草,我昨天下午采的。”谢玉瑶扒拉了几下,把不同药草的名称告诉了杨春花。
杨春花听了记下,“这些值钱吗?”
“我也不太清楚,是培训班布置的作业。”
杨春花这才想起来,“你从哪里采的?鸿琴他们几个就结伴去大青山找药草了。”
“回来的路上。”谢玉瑶一笔带过,而后问起大队上的事。
“现在秋收都已经完成了,接下去规整的活是自愿参加的,干了有工分。”
虽然是自愿的,但出工的社民也不少。这里的冬季太长太冷会猫冬,不趁着还没下雪多赚点工分,全家都得勒紧裤带过日子。
两人寒暄了几句,谢玉瑶就去后院炮制药草,赵鸿晖赶去公社为瑶瑶善后。
等她处理好药草,赵鸿晖已经回来了。
谢玉瑶跟他说了声:“我去隔壁找淑梅,问问家具的事。”
“去吧。”
隔壁大队长家,田婶正在摆弄苹果果脯,听到谢玉瑶的声音,她放下手里的事走出来,关切的目光上下打量:“瑶瑶,你昨晚去哪儿了?大家都急死了,就怕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