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申一听林夫人这话,便立时明白了,她这是在盘自己的底,就像自己怀疑她一样,她也同样对自己有怀疑,可这她手段对于花申这种打千年后过来的人来说,实在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想当初他在职场里混的时候,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客户没见过?
花申微微一笑,端起桌面上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道:
“在下家乡本也在我中原之地,不过后来祖上为避战祸,远循在极东北之地,那里四季分明,夏季闷热、冬季苦寒,唯有春秋之季还算好过,不过总体说来,生活还很是不易。”
花申刚刚说罢,眉头却是一皱,这茶太也难喝,低头向杯中一看,这才恍然,原来这里的茶也是采用的点茶法,并非我们后世所常见的那种茶,这时候的茶,就是将茶叶末置于茶碗中,注入沸水,将其调成糊状,然后再注入沸水搅动,使茶末上浮,形成粥面,这样的茶,对于从后世来的花申来说,完全喝不习惯,索性便放下茶杯不再喝茶,就干巴巴的与那林夫人交谈起来。
“哦?那花公子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在?”林夫人又再追问道。
花申却是神色一暗,道:“家中亲人此生已无法再次相见。”
他这即不是有意相瞒,也不是故意娇柔造做,是真的被林夫人触及了伤心事。
林夫人见花申神色不似作假,猜他心里有段不愿再提起的悲伤往事,便也不再相问。
“那不知花公子这肥皂的制法又是从何处得知?”
林大小姐见母亲不再问,她便直接问起了花申关于这肥皂的事情。
“劳大小姐相问,此物乃是在下的独门技艺,普天之下仅我一人知其制法!”
花申将腰板一挺,毫不惭愧的说道。
林夫人与那林大小姐一听此话,双眼同时闪过一抹亮色,花申一看,哪还不知道她们已知晓其中的利益?不待那林夫人与林大小姐再次问,便径自直言道:
“林夫人与大小姐经营林家多年,想必眼光也是非常不错的,到时我出制法、你们出人力场地,就以我这大明独一份的肥皂,再加上你们众多的分店,相信不用我多说,两位自然能明白这其中的利益有多大。”
林夫人与林大小姐对视一眼,暗暗点头,不过林夫人还是问道:
“花公子,不是我二人不相信你,可是你如何证明这肥皂制法只有你一人懂得?如若在我们之后也有人制出了这肥皂,那我们的利益不是会变小很多?”
“林夫人,我没办法给你证明,不过你可以想一想,如果还有别人会制这肥皂,那为何至今我大明朝都没有出现过一块呢?而且,就算真有人也制出了肥皂,以我大明的无数子民来说,只要我们能抢得市场先机,那对我们的影响也不见得会有多大。”
“你说的倒也在理,不过我们不能不防万一,如若你在与我林家合作之后又将这肥皂的制法卖与别人,那我们不一样还是要遭受损失?”
林大小姐又追问了一句。
花申闻言倒是哈哈一笑,心道,这林大小姐看来接触商道时日定然尚短,不然不会问出这等话来,果然,还未等他解释,那林夫人倒是先说话了:
“这一点宁儿倒是无需担心,因为我们若是合作的话,这份生意花公子便也有份,出卖这肥皂的制法于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花申向林夫人拱了拱手,笑道:“夫人明鉴。”
那林大小姐却是脸色一红,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