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哪?”
她怔了怔,随后道:“祖籍是盛德县。”
“家里都有什么人?”
容小满很想回答,我家有什么人关王爷您什么事?您生病,我替您看病就是,干么打听我的身家背景,这哪是找大夫看病?分明就是在身家调查。
可心里纵有再多不满,她也不敢当着对方的面说出来。
人家可是王爷千岁,虽然地位不及皇宫里的那位尊贵,比起常人老百姓,也是个高高在上的人物。
她一个没身分没背景的小丫头,还真没胆子得罪他,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民女父母早亡,自幼在师父身边长大,两年前,师父也驾鹤西归,所以如今,就只剩下民女孑然一身。”
“既然你对自己的医术如此有信心,怎么你一家上下却死得精光?”
听了这话,容小满立刻不高兴了,“王爷干么对我的家事如此关心?”
“因为本王得知道,替本王治病的大夫都是什么来历,别什么阿猫阿狗的就想跑到本王面前逞能,你们这些贱民的命不值钱,本王的命可是万分矜贵的。”
贱民?
容小满气得不轻,忍不住反唇相稽,“如今外界都传王爷您得了怪病,太医都治不好,既然您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要我说,您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吧。治得好,您算捡回一条矜贵的命,治不好,那也是老天的旨意,咱们凡人难道还能抗得过天吗?”
她好心好意来替这病殃子王爷治病,可他不但说话不中听,还在那趾高气扬的摆姿态。反正她也是贱命一条,还怕他不成!
眼下被人大肆侮辱,也顾不得彼此的身分了,说出口的话不由自主的带了些许火气。
本以为自己以下犯上会被责罚,没想到床帐后却传出一阵轻笑。
笑声很低沉也极有磁性,容小满忍不住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笑声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王……王爷,说起来,我也是真心想替您看病的,您问了我这么多,现在也该轮到我问问您了吧?刚刚入府的时候,听薛管家说您患了怪病,既然王爷不想让我替您把脉,那您能告诉我,您平时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吗?”
还是早早把这位王爷给打发了,依她来看,他的身体分明就没有病,病的是他的脑袋,不正常了。
“的确是有些奇怪的症状的,说起本王的这个病,还得从三年前道来……”
容小满立刻竖起耳朵,隐约感觉到某种不对劲。
“话说三年前,本王无意中捡了个小奴才,虽说她是奴才,可本王待她却比待自己亲人还好,本以为那小奴才会知恩图报,此生此世对本王誓死相随的,没想到……”顿了下,声音转为咬牙切齿,“那小奴才竟敢胆大妄为的,趁本王不注意时给跑了。”
她不由得脸色大变。不会吧……不会是那个人吧?
“最可恨的就是,那小奴才跑就跑,居然还把本王最重要的东西给偷走。你知道那东西有多贵重吗?呵,你肯定不知道,因为自本王最重要的东西被那小奴才给偷走后,本王就一直病到现在,再也没有康复过。
“要是让本王逮到那小奴才,本王一定会狠狠虐待她、毒打她、蹂躏她,让她生不如死,死无葬身之地。”
“王……王爷,我听您说话声音中气十足,不、不像是有病之人,要是没什么事,民女……民女就先行告退了。”
没等她起身逃跑,床帐突然被一手拉开。
床上的男子,身着一袭暗红衣袍,年轻俊美的脸上全是怒意,他死盯着她,大喝一声,“死丫头!都已经送上门来了,你还敢跑?”
看清此人相貌,容小满大吃一惊,“三哥,真的是你?!”
没等她话音落定,男子已经站起身,对外喊了一声,“来人!”
很快地,守在门外的侍卫便闯了进来。
北岳皇朝的三王爷东方珞不客气的抬手指向容小满,下令道:“把她给绑了,关进大牢。”
她一听,吓得花容失色,“三哥,不要呀!”
“还愣着干什么,快将她绑紧押入大牢。”
双拳不敌四手,她哭丧着脸,还不忘问:“你故意引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