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宁侯府。
轩窗外,树叶凋零的桃枝上,几只还未南归的燕子正在嬉闹着。
窗内屹立的俊朗男子却已发呆多时。
梁佑安已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多少次失神了。
从八月初三到八月二十三,足足二十日。
两年多以来,第一次这么久没有见到音姝。
梁佑安至今都没有察觉到,在与音姝长达两年之久的耳鬓厮磨中,
从一开始的强取豪夺,到后来的俯首帖耳,他的身心早已被音姝俘获了。
如今,一想到音姝。
他的心里既厌恶又渴望。
为什么在看到齐桓因音姝被抢而暴怒的时候,他明明很开心。
可在决定放弃音姝时,自己又那么不甘心,甚至有些难过。
他未经情事,他向音姝所求的也只有床笫之欢。
难道,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欢爱这件事,还有其他什么他不知道的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府里最好看的丫鬟对他投怀送抱的时候,他不感兴趣。
他只知道,母亲每每叫他去相看的时候,他只想去醉春楼找音姝。
可他知道,音姝只是一个妓子,一个贱奴,她永远不可能成为侯府里的任何人。
就算当侯府的丫鬟他也会膈应。
因为她是齐桓的女人,而齐桓又是他的死对头。
如今睿王又来搅局,他再想要音姝,也只能忍痛割爱。
不破不立。
时间久了,或许有了其他女人,他就不会那么不甘心了。
他只要坚持住,不再去找音姝就就行了。
正黯然神伤的时候,刘管家来敲响了书房的门。
“侯爷,睿王府那边派人送来一位姑娘,叫音姝,老夫人让老奴来问您可认得此人?”
梁佑安有些激动和无措:………她来了?
梁佑安事先下定好不见音姝的决心,在听到音姝来侯府的这一刻瞬间变成一个笑话。
他急忙拨开管家跑出了书房。跑了几步,似又想起什么,他又停下脚步,转身对管家说道:
“不认识………打发走吧!”
管家见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哭笑不得,但也只能点头称是。
正当管家快走出院子时,梁佑安又飞奔上去喊道:
“刘管家,且慢!”
管家一脸无奈,转身陪着笑:“侯爷,您请吩咐!”
梁佑安凝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我突然想起,这是王府里的一位贵人,你给她安排一间客房住下吧。
她过几日便会离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