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对峙,最终不欢而散。
李彧愤愤地回到,音姝为他准备的那个狭小又逼仄的客房里。
都没心情盥洗,便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
久久未眠。
他躺在黑暗里,不住的回想着音姝对他说的那一番话,心里五味杂陈:
“金岩,我不是一个物件,也不是一只任你收放自如的猫猫狗狗。
你看清楚,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难道你贪恋我,我就要向你臣服,就要来迎合你?
凭什么?就凭你是睿王?
可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我不稀罕!
即便没有卓冉出现,我也不会选择你,
我自有我自己的喜好,我有我自己的择偶准则。
知道为什么我打从一开始就瞧不上你吗?
因为你虚伪,做作!
我音姝,不甘一辈子卑微的活,不想做你们这些权贵眼中的玩物。
我不喜这个封建朝代把我定义为下等人。
让你们这些上等人带着丑陋和虚伪的面具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我想偏安一隅,不谙世事的苟活于此。
你何故要来破坏我的愿望?
你这样仗势欺人只会让我对你更加厌烦!
卓冉,他爱重我,会遵循我的心意,我与他相处甚欢。
我跟他在一起很舒心,没有任何烦恼!
我愿意与他在一起。
还有,他也是一个人!
他有自己的主见,他来我身边与否,是他的事。
与你我无关!
你若不再咄咄逼人,我但可允你在我这庄子上多盘桓两日,
若非如此,我便亲手把你轰出这庄子!他们不敢动手,我自己动手!
若你再以权压我,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音姝的话果断又坚决,让李彧想不到任何的说辞去反驳她的话。
他呆愣在原地,任由着那抹倔强的背影,牵着另一个桀骜的背影,消失在他的面前。
直到房门再次被音姝关上的那一刻。
李彧才回过神来,原来,症结在这里。
原来,他和音姝一开始的相处方式便是错误的,
才导致他和音姝之间时常剑拔弩张。
导致他做出了很多错误的判断,做出了很多错误的决定。
二十一年来,他一直都自以为是的活着。
正如音姝初见时对他所说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