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你回来了?我刚听你和草儿说什么推车?”蔡二娘把针别在线棒上。
“嗯,我找刘木匠做了个小推车。过两天秋收用,说来也怪?”
“怪什么?”蔡二娘不禁接道。
“先前大姐同我讲,得给木匠准备木料和工钱。可我今天去了,他只收了工钱,说如果是我就不收木料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一点不奇怪,”
瑾宴不明所以的看着蔡二娘。
“四儿,娘听蔓儿说,你打了白六万。刘广义和白六万当年因为地的事,闹的不可开交,最后还打了一架,赢的还是白六万。”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吗?他怎么会如此大方!原来根在这里呢。”
蔡二娘定定的看着瑾宴:“四儿,娘的好儿子,蔓儿说你不但去找了那天的所有人,还把白五凤的腿打断了,替娘报了仇。我蔡二娘困苦半生,早早丧夫,可有你这样的儿子,娘明天就是死了也是值了?”
瑾宴叹了口气,抬手轻轻的给蔡二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好好的,说什么死呀活呀的,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我会挣好多好多的钱,给你买好多好多的绫罗绸缎。叫你穿也穿不完,让长留村所有的妇人都羡慕你。”
“嗯,娘相信四儿,娘的四儿最能干了,娘等着……”
“好了,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等下叫草儿看到该笑话你了?”
“她敢,”
“别再纳了,要多休息,地里的事不需要担心,万事有我和姐姐们呢!你躺一会吧!”瑾宴说完转身……
“四儿……”
“怎么了?”瑾宴顿了下。
蔡二娘摇了摇头,瑾宴转身出了东屋。
蔡二娘看着门框喃喃自语:“四儿,你已经好久没有叫娘了。”
“大姐,午饭吃什么?”瑾宴咬了咬嘴唇。
瑾蔓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一天天的就惦记着吃吃吃!”
“你不惦记吃,一会午饭你别吃。”瑾宴瞟了一眼瑾蔓。
“好了,听娘说,你俩在娘肚子里时就总是打架。怎么现在出来了还要打吗?”瑾薇微微一笑道。
“瑾宴,在家吗?镰刀我给你磨好了!”朱三把镰刀放在墙边。
瑾宴忙包了几块糖出了堂屋:“朱三叔,你喊我一声,我自己去拿就行了,还劳你给送过来。”
朱三笑了笑:“也是顺脚的事。”
“朱三叔,这包糖你拿回去和婶子尝尝。”
“瑾宴,不用了,你们留着吃吧,太客气了。”
“朱三叔,这是自己做的不值什么钱,你拿着吧。”瑾宴说完塞到朱三手里。
“那叔就不跟你客气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叔。”
“好,叔我可从来不和你客气,”
“哈哈……好。”朱三笑着出了院子。
瑾宴看了眼碗里粥叹了口气,粥又是粥,早上是粥,中午又是粥,晚上会不会还是粥?什么时候才能实现食物自由呢?
“薇儿,今日这粥熬的真好。”蔡二娘笑盈盈的。
瑾宴翻了个白眼,放下碗出了门。
转悠到屠老五门前,肉案上光秃秃的连根毛也没剩下,瑾宴撅了撅嘴正打算离开。
“瑾宴,”屠五从院里走出来。
“五叔”
“瑾宴,买肉吗?你来得太晚了,以后早点来,五叔给你割一块最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