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话的欲望,从来没有现在这么强烈!
顾菀坐在车里,从口袋中拿出靳明月给她的二百万支票,想着这也许可以付心理医生的诊费…
十六岁那年,顾珩带她去见潭城最好的心理医生。
她记不太清都做了哪些治疗,反正每次看诊完毕,她都吐的天昏地暗,好几天都缓不过来。
后来,顾珩舍不得她这么痛苦,就把她抱在怀里忿忿道:“不治了,不会说话二哥养你一辈子!”
现在一想,顾菀还是会被顾珩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把支票折好放进口袋,是要还回去的。
贫者不食嗟来之食,她可以自己赚钱看医生!
。。。。。。
刚刚踏入顾公馆主厅的门,她就被张宾拦下来,说是老老爷子要见她。
敲开书房的门,就看见偌大的书墙前,顾震江正将一本《贫穷的本质》塞进书架。
张宾上前扶了一把,顾震江倔强地打开他的手,坚持自己从梯子上下来。
“去医院了?”
顾震江坐回到沙发上,点上了一锅上好的烟丝。
顾菀点点头。
“没劝动你的男人陪你照婚纱照?”
顾菀有种被看透的羞耻,懊恼地摇摇头。
“什么意思,没劝?还是没劝动?”
顾菀在手机上打字,打完就拿给张宾看,张宾再口述给顾震江。
“老老爷子,小姐说,二少爷在医院照顾安小姐,没时间。”
“哼!管不住人,也管不住心,传出去二少奶奶是个绣花枕头,丢我顾家的脸面!”
顾菀心一横,把打好的话给张宾看。
张宾看完,倒吸一口冷气,“小姐,这话不兴说,你删了,我当什么都看见!”
顾震江沉声道:“张宾,你愈发会当差了,我的主你也敢做?”
“张宾不敢,老老爷子,小姐她是一时糊涂,您别动怒。”
“说!”
张宾对着顾菀那张“视死如归”的小脸儿,扼腕叹息,“小姐说,她愿意成全二少爷和安小姐,请您,请您高抬贵手,将二少的户口本和结婚证交给她,明天、明天早上就去民政局离婚!”
“哈哈哈…”
顾震江笑声惊悚,“请柬都发出去了,政商两界大佬巨鳄届时都会来参加,你现在因为拈酸吃醋要单方面提离婚?顾菀,顾家岂容你如此戏耍?”
顾菀着急,直接比划手语,“不相爱的人怎么能结婚,难道你要耽误二哥一辈子吗?”
顾震江眯了眯狭长的眸子,“你在骂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