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里面的某种花香,或者是几种花香混合起来,便有催情的作用,亏我还迟钝到以为是因为天热才体躁起来。
从袖中摸出一粒玉清丸,吞了下去,顿时药香满喉。让我惊骇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到往常的清凉提神,反觉得随着药香的升起,一股难以克制的骚动从腹中升起,热量散布到全身,全身好象都在火中焚烧,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难过,脑袋暖烘烘的,眼前好象又升起了薄雾,五官渐渐的迟钝起来,而庭院中传来的声音却似乎反而更加清晰起来,在脑海萦绕不去:开始还只是若断若续的低吟与喘息,逐渐的就沉重急促起来,间或还有一两声拔高的哭叫声,随后被人强行掐断一样,重归寂静。
我只觉得口干舌躁,咽了下口水,身体也开始有点发软。使劲甩甩脑袋,走了几步,靠在庭院外面,一面扇风一面懊恼的想,出来的时候光顾着带那么多解毒药和金创药做什么!怎没想到带两样防春毒的东西。这下好了,搞的自己跟发情期到一样,脑子里尽想些有的没的,还好这里就我一人,要是叫雪衣看到了,不知道怎么一个丢人呢。雍和,云泽看到了,也一定会毫不客气的笑话我。
合上眼睛,平心静气,平心静气……心中一边默念,平复着自己身上的热力,想象现在要是有一桶凉水浇下来就好了。不过实际的感觉,浇下来的倒更像是热水,我咬了咬唇,抗拒着这种好象要把人一点点完全融化的感觉,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
是谁在叫我的名字?我疑惑的抬起头。
是谁在抚摩我的脸,手指冰凉光滑,指间还带着诱人的芳香。我忍不住想抓住那只手,却被它溜走,肌肤摩擦间,触觉将那手指的细腻和柔软清晰的传过来,敏感的让我全身微微发抖。
是谁这样的靠近我?连气息都吹到了耳边,带着似有若无的香甜,酥酥麻麻,好象用一根洁白的羽毛在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拨挠着心头残存的最后几丝清明,让我几欲发狂。
是谁,到底是谁,我努力的抬起头,想看清楚他的脸,身体手指绷得紧紧,不让自己去碰身前的人。
他低低的笑,口中喃喃念着的都是:华衣,华衣,华衣华衣……
第119章
雍和挥剑劈下,对面的人影瞬间消散,满目的腥红也不见了。
眼前的薄雾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雍和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看身后一尺还浓的好象化不开的雾团,心中暗暗道:百花楼的实力果然不容小看,如果不是华衣之前提醒禹阵很可能是迷阵,能让人产生幻觉反来控制人,她或者还真是破不了这阵呢。
“雍和!”
雍和回头一看,萧雪衣和云泽向他跑过来:“你出来了,有没有受伤?”
雍和见她两人神色微微紧张,笑道:“没事。你们都没有事吧。华衣呢?”
萧雪衣和云泽闻言,对看一眼,神色凝重:“她还没有出来?”
雍和错愕:“她怎么还没出来?她最清楚禹阵的力量了,怎么会出不来!!”说完转身向刚刚出来的雾团走去:“我去把她找出来。”
刚刚接触到雾团,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屏障拦在了面前,任她如何推、击、撞都没有用,反倒是反弹力几次差点把她甩飞。
云泽上前拦住她,无奈道:“没用的,我们刚刚都试过了。只要出来了,就再进不去了。”
雍和看了两人一眼,知道云泽所言不虚,叹了口气,瞥眼看见云泽的手臂上却绑着布带,血迹斑斑,忙拉住她的手;“你受伤了?”
云泽苦笑摇了摇头:“没关系,是我自己划伤了。心里明明知道是幻觉,但是又觉得难以摆脱,只好让自己痛一下,早点清醒过来。”
雍和白了她一眼;“你到真厉害。”
云泽见雍和一脸鄙视,忙岔开话题:“我一点都不厉害。我出来的时候,雪衣已经出来了。”
萧雪衣似未听见两人说到自己,只是盯着雾团看了又看,紧紧的抿着嘴,一言不发。
雍和与云泽见她如此,也叹了口气,心中暗暗祈祷素华衣早点出来。
“你们不用等了,她是不会那么快出来的。”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三人背后响起来。一个男子依依袅袅走了过来,正是在尧阵中逃掉的司马惊鸿。
萧雪衣对这个将她们引入阵中的狐媚男子自然没有好脸色,上前两步冷道:“你把华衣怎么了?”
司马惊鸿妩媚的一甩帕子:“瞧小姐说的。素小姐若是想出来,我哪敢留她?她的第三个阵早就破掉了,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早呢!不过,”他笑的更开心了:“就是因为她破的最早,所以我家主人特别看中她,因此又给她添了一个余兴节目,让她在这里玩得更开心,更尽兴!”
雍和、云泽对看一眼,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萧雪衣不知道想些什么,却下意识道:“华衣不是这种人,你不用胡说。”
司马惊鸿瞥了他一眼:“我说小姐,你又不是她夫郎,这么紧张她的这个做什么。女欢男爱本是人之常情。告诉你吧,为了让她尽兴而归,我用的可是最高规格的香料呢,闻起来像最普通的花香,很难发觉,而即使发觉了,也已经吸进去了,这种香发作起来虽慢,但是后劲绵长,而且一般的解情药根本无用,甚至有的反有加重香效的作用。恩,最后再告诉你们一点,”他眯起眼睛,道:“这种香对于久不沾情事的人特别有效,而对于处女,更是百用百灵。”说着,红袖一挥:“刚刚在西街我可看出来了,这孩子可是个纯情得很的雏儿。现在想必正在里面颠鸾倒凤,快活到极点呢!”
萧雪衣自然知道中了催情之药有什么后果,即便素华衣真的接受了这里的男子,也不能指责她什么。但道理这样想,萧雪衣却莫名本能的排斥起“素华衣会和其他的男子发生什么的云云”的猜测。萧雪衣从小在都是女子的军营长大,对于女子出入秦楼楚馆之事并不反感,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底潜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愿望:别的女人怎么样没关系,只要她素华衣不去就行了。这样自相矛盾的想法,让萧雪衣觉得自己简直有点莫名其妙,心情瞬间烦躁起来,再看眼前幸灾乐祸喋喋不休的司马惊鸿,觉得他确实是可恶至极,冷哼一声,飞身上前欲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