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把草根吐掉:“少来,我对教比自己大的徒弟没兴趣?”何况自己的情敌乎?
“那也没关系,我要看着你怎么做就好了。”楚风也将自己往草地上一放,学我一样享受着头顶上蓝天白云的爱抚。
“你以前在军营呆过,难道不怕有人发现你的身份?”我问道。
“所以我更换了衣服和发型,再把眉毛剃短了点,如果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再说普通士兵,即使见过我,也只是远远的看我一眼,最多记住一个轮廓。军营中来历练的萧家女子多的很,出一个跟我长的相象的并不希奇,毕竟我父亲是萧家的人,有血脉遗传的理由说得通。”楚风解释道。
是吗,虽然说你外表变了,可内在的气质想要改变可不是朝夕之间的功夫。我嘲弄的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忽然坐了起来:“我先走了。”
我诧异的望了她有些匆忙的样子,发现远处有一人向这边快走过来,不是雪衣是谁?
她在躲雪衣?这可奇怪了。
雪衣走过来,看了一眼楚风离去的方向,面色不好;“她来找你做什么?”
雪衣的口气让我有些奇怪,从没有见过雪衣用这种厌恶的口气说起楚风的,我道:“她好象只是想告诉我他为什么也要下兵营的原因,免得我戳穿她吧!”说着我拉过他,坐在自己身边:“你怎么了,好象很生气?”
雪衣怒道:“我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将你安排来做一个普通士兵。你的能力她不是不知道,她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动声色摸着他的手,道:“所以你们吵架了?”
雪衣哼了一声;“没有,但是她不承认这件事情。敢做不敢当!”
“后来呢?”我往他身边挪了下。
“后来她就一声不响的走了。好象我冤枉了她一样。”
“雪衣,”我微笑道,“让我当新兵的人不是楚风,是你母亲!”虽然我没必要向雪衣解释,但是总有一天雪衣会从萧敬平口中知道真相,这个好人不如由我来做。
难怪刚刚楚风看起来怪怪的,一向彼此信任的青梅竹马突然对自己产生怀疑,起因却是一个外人。照雪衣这样说,楚风主动提出下军营,原因并不单纯是想磨练自己,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是在和雪衣赌气。
我来得时候正好是两军交战后难得的休战期,全影趁这段时间不遗余力的教我战场上的各种常识,其中倒真有一些我以前没有听说过,毕竟不是什么知识都会写在书上,只有在战场上真正撕杀过的人才能体会。
两天后,我的第一场真正的战争拉开序幕。
成千上万的人呐喊着从四面八方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脚下踩的是尸体和残肢,空气里飘着的是浓的化不开的血腥,那种即使艳阳高照,也能感觉到阵阵阴风从背后吹来感觉,让我恍惚间有一种身在地狱的感觉。
“蠢货,你还呆在哪里做什么,等着被砍吗?”全影一手提刀,跑上来踢了我一脚,高声吼道。她的脸上已经溅上血点,因为愤怒而变形。
“对不起。”我低低道。
面对与自己无仇无恨的人真的很难下手。只是——手中长枪一挑,尖利的枪头自那人胸口到下巴划出尺长一道伤口,仿佛是被划开一条口子的米袋一样,血从他的胸口大动脉喷涌而出,竟然冲出一人高,将周围几个士兵都浇的一头。我却眼睛也没有抬一下,因为我很清楚,她活不了。
生命真的很脆弱。
我真的很讨厌。
这个时候同时有三人围了上来,我仿佛听见有人高喊“小素,小心!”
有什么好小心的,要小心的人——不是我。飞起一脚将一人踢到她身后那人身上,后面的人因为突然被撞,收不住脚,踉跄中,又撞上她身上后第三人,我回身长枪一递,如同穿肉串一样,锋利的枪头如同箭矢一样穿过三人的喉咙,在第三人的后脖冒了出来,闪着幽幽的银光,转身一抽,枪头上带出来的浓稠的血在空中画过一道弧线,我听见三个人身体扑倒在地上的声音。
横扫,直刺,斜击……我如同收割麦子一样收割人命,血迷了眼,让我看不清楚敌人的面孔,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看不清楚最好,不然夜里做梦想起来,怕会吓醒吧。杀到最后,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丧我的枪头,直到我的身边十米之内,没有半个人影,才停手,下意识的寻找最近的目标。
“小素!”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转过头去,一个人走到离我两米的地方,小心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