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荛儿姑娘,我来帮你拿酒,走吧。”
来者正是来护儿,他见荛儿拿酒许久未回,便下楼来寻。正好看到荛儿被无赖纠缠,气就不打一处来,若在以往铁定要把这个无赖打的满地找牙,不过现在楼上两位哥哥正喝的尽兴,实在不想破坏了兴致,所以懒得理会元恒,抱起两坛酒,领着荛儿一前一后上楼去了。
元恒看着两人的背影,气的鼻子都歪了,这种被直接忽视的感觉,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哪来的小白脸,竟敢坏我好事,今天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气呼呼的跟着上了二楼。
荛儿刚把遭遇向白千书简单说了一遍,忽闻二楼楼梯处一声喧闹。
“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谁TM不长眼坏我好事。”
来护儿向白千书和史万岁使了个眼色,三个人抱起酒坛继续喝酒,根本没有把这个泼皮无赖放在眼里。
元恒转了一圈终于发现了荛儿。
“我看你还往哪里躲,今日跟为夫回家还则罢了,否则……”
“否则,怎样?我去世第一天就敢欺负我的侍女,以为萧家没人了吗?”白千书头也没回,厉声喝道。
元恒刚要发作,当发现坐在眼前的是白千书时,吓得腿肚子转筋。突然大喊了一声,“鬼呀~~”便连滚带爬跌下楼去了。
“看来这位今晚是睡不着觉了。”白千书、史万岁和来护儿随即哈哈大笑。
短暂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三人的兴致,史万岁自己喝了整整两坛酒,来护儿也喝了一坛有余,白千书此时夜喝了多半坛。
“少爷,少喝点吧,再喝就醉了。”
白千书满脸通红,酒嗝一个接着一个,这还是他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不消片刻,终于还是醉倒了。
等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白千书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家客栈里,荛儿正端着净面水给他擦着脸。
“史大哥和来兄弟呢?他们没事吧?”
“少爷,两位大哥昨晚就已经离开了,我没能留住他们,史大哥说他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必须尽快赶回去。”荛儿怕白千书怪罪,低着头喃喃的说到。
“不过,少爷你放心,我给他们雇了马车,备足了盘缠,这一路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史万岁和来护儿都是大将之才,白千书自然不会担心路上会出什么问题,只是昨晚光顾着喝酒了,还没来得及提醒他们以后身居高位定要加倍小心,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荛儿,你做的很好,不过我想问一下,在萧家做婢女工资很高吗?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少爷,荛儿哪有这么多钱,这是你的私房钱,一共300文,都是你存在我这里的。昨天吃饭花了80文,今日又给了二位大哥每人100文做了盘缠,现在还剩20文。对了少爷,工资是何物?”
“就是每月领的月钱!”白千书一想到花的都是自己的私房钱时,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
“对了少爷,史大哥说多谢你的照顾,他无以为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早年曾遇到过一个外邦僧人,教了他一套强身健体的法门,他已经试过了确实颇有成效,让你有时间练一练。”荛儿说着将一块锦帕递给了白千书。
打开锦帕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足足千字有余。
“如是我闻时,佛告须菩提。易筋功已竟,方可事于此。比名静夜钟,不碍人间事……”白千书读到这里大吃一惊,难道这是佛教秘传的经书之一《洗髓经》,相传这部经书由达摩老祖所创,确实成书于南北朝时期。史万岁居然能得到此经,真是天大的造化。
从《洗髓经》内容来看,修习之前必须有易筋功的基础,否则不仅学无所成,还可能损害身体,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