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快跑!他们要抓你。”
伍召自然立刻听出来是自己女儿的喊声,踢开板凳飞快的向门口跑去。几个隋军也不是吃素的,伸腿将其绊倒,几个人上演了一把叠罗汉,四五个人重重的压了上去,伍召眼前一黑,刚吃的烧饼都吐了出来。
“你们为什么抓我?放开我?”
伍召被五花大绑带到白千书面前,嘴里依然不服不忿。
“你在襄州做的违法乱纪的勾当,还不如实招来。”
“臭婆娘是不是你告的官,你也别得意,告了我也不惧。”伍召挣扎着站了起来,又被隋兵踢跪在地上。
“到了你白爷爷这里就别猖狂了,实话告诉你我连梁国皇帝的行刑台都上过了,我不管你背后的主子有多硬,我都不会放在眼里,你的脑袋我要定了。”
“难道你是那个大闹法场的萧家姑爷?”伍召惊道。
“哦,消息传的挺快。”白千书也没想到,在这车马慢的时代,信息会传的如此之快。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代早就有了自己成熟的信息传递系统,除了普通的车递、步递、马递,甚至还有堪比现代速递的“八百里加急”和飞鸽传书等等。更何况梁国和襄州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梁国的大事小情襄州只需半天就能尽数知晓。
“哼,‘违法乱纪’可不是你定的,臭婆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不单没有违法乱纪,还是半个差官,所有船税都是正规合法记录在案的。”
“这个…”
白千书听得云里雾里,本以为这伍召就是个普通的地痞流氓,来到襄州肯定也是干些下三滥的事情,所以一上来就用言语诓他,没成想事情远比自己想想的要复杂的多。
看着伍召得意洋洋的嘴脸,白千书心里着实来气,但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心道这一路没有被水匪劫掠,原来是沾了这些人的光了。被他们盯上勒索事小,就怕开箱验金,如此一来计划岂不败露,这可如何是好。
“我劝你尽快把我放了,否则那五箱黄金恐怕过不了这汉江税卡。”
“看来今天绝非偶遇,你就是冲我这五箱黄金来的。”白千书冷哼道。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
“我倒是想知道黄金的税扣是多少?”
“这个就需要管事大人决定了,五税一,还是三税一,还是需要从中周旋周旋的。”伍召说着更加洋洋得意。
“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白千书虽然语气有些不屑,但内心却充满无力感。如果是匪,大不了打打杀杀,毕竟自己还有2000隋兵,出了事隋国朝廷也说不上什么。如果是正规税卡,某些官员中饱私囊确是另一回事,总不能也用打打杀杀的办法,岂不是刚造完梁国的反,又造隋国的反。
“可不能这么说,朝廷定下的政令,我们也没办法。另外不要试图把黄金运上岸走陆路,路卡的税负比这还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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