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公元六世纪,西方人已经有了如此可怕的想法,再过一二百年还得了。
虽然比试上他们输了,但在知识层面上的自信却丝毫没输。
这才是最可怕的!
“你们伟大的阿基米德有没有解释,这是为什么?”白千书将一碗水放在了外邦人眼前。
三名金发碧眼的外邦人围在碗前,突然瞪大双眼仰天长啸。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伟大的阿基米德原理是错的吗?上帝呀,这到底是为什么?”
其中一名外邦人将手伸到碗里,捞起绣花针直接给掰断了,然后将断针捧在手里,发疯的喊着:“是实心的铁,实心的铁。”
“这几个外邦人是疯了吗?”崔大人低声问卢思道。
“看样子是得了失心疯。”
“白,白千书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卢思道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疑惑和费解。
崔大人此刻才知道白千书的可怕,不自觉的倒退了几步,再也没了先前的神气。
白千书将手拍在了头巾男肩膀上,吓得他整个人矮了半截。
“你们准备的第三道题是什么?”
“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说吧,要是我们崔大人答不上来,我们依然会上断头台。”
此话一出,崔大人直接瘫在了地上,拉住卢思道的裤角道:“卢大人,你给说句好话吧,让白千书高抬贵手吧,我从今往后再也不招惹他了,以后见他绕着走……”
“崔大人,你这是……唉……”卢思道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三道题是什么?说说吧,我们崔大人还等着呢。”
头巾男走到崔大人跟前,弯下腰低声道:“你这一生见到的最大的影子是谁的影子?”
崔大人下意识看向白千书,他的影子正好已经影到自己跟前。
“心里的阴影算吗?”
头巾男摊开手,有些不知所谓。
“白千书,此次神机辩我们已经大获全胜,就到此为止吧。”卢思道见崔大人一直匍匐在地,心软了几分。
“好吧,今日神辩会到此结束,对了,戴头巾那个,你们把大婶的绣花针弄折了,记得加倍赔偿。”
“一定!一定!”
白千书又看了看三个疯疯癫癫的外邦人道:“别以为装疯卖傻就可以蒙混过关,快快报上名来。”
头巾男道:“那个大胡子的叫查理,扎辫子的叫卡尔,配长剑的叫蒙德。就让我跟他们沟通一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好,第一,就按先前他们说的要进献国礼。第二,需要他们定期组织商队来中土开展商品贸易,将我们的茶、陶瓷、丝绸销往西方。第三,每次来中土需带上几种农作物交给我们的农事官。这三条都同意的话,我可保他们性命无虞。”
头巾男按照白千书的意思和三个外邦人进行沟通,很快便跑了回来道:“他们说贵国要求就这些吗?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就这些,等明日我朝陛下颁下恩旨,再另行补充。”白千书本来也不想难为他们,但朝廷的事自己说了不算,也实属无奈。
未时,围观群众逐渐散去,刚进城门白千书见四下无人将头巾男拉进一个偏僻的巷子。
“lemon可知你们闯下大祸,你不是回波斯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了隋国?”
“老铁,我是被逼的,上个月在回波斯的路上被这伙人劫持,货也被尽数扣下,说是让我给翻译,事成后才能还给我。”
“算了,这里也不是讲话之所,我这就去面圣,尽量保你们性命,不过到时也需要你帮我个忙。”
“老铁,如果这次能逃出生天,我定感念于心。”此刻的莱蒙再也没了神机辩时的嚣张跋扈,吓得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