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嘛,当然比灰孙子要有趣的多。”尖嘴猴腮那人肆无忌惮道:“周定邦,你说找人,难道就找了这两个鳖过来?”
见到孙少方双眉竖起,那人大声道:“你不满意我也要这么说,我说的是实话,你不满意,你打我呀?”
那人话一落地,就见到一个手影过来,迅即变大,那人既然敢挑衅,当然手头有两下子,倒没有想到对方说动手的时候就动手,慌忙伸手去格,却听到‘啪’的一声大响,然后整个人就飞了起来。
听到那人挑衅的时候,赌场就有很多人都已经转过头来,见到那人凌空飞起,苍鹰一般,然后咕咚摔在一张赌桌上,稀里哗啦,人未散,桌子却是散了。等到他起来的时候,本来的猴腮变成了猪头,半边脸高高的肿起,摇摇晃晃的哇的一口血吐出来,带了五六颗牙齿。只是态度再不嚣张,惊惧的望着打他之人,满是惶恐。
萧布衣一耳光打飞了猴腮那人,缓缓的收回手来,揉了下手掌,扭头对孙少方道:“这人脸皮太厚,打的手痛。只是大家想必都听到了,他要求我们打的,这种要求很难碰到,我只好满足了他一把。”
孙少方却是想笑,精神大振,“萧兄说的一点不错,萧兄助人为乐很让我等佩服。”众人大惊,都是想不到这个年轻人诺大的手劲,居然和锤子一般。
萧布衣打完人后,若无其事的去抓桌子上的张庆,被打的那个男人怒而不敢上前,其余两人都是大皱眉头,竟然不敢伸手去拦。“且慢。”女人霍然站起,腻声道:“这位大哥好大的力气。”
萧布衣一只手就把桌子上的张庆拎了起来,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他话音一落,已经伸手扯断了张庆身上的绳子,摧朽拉枯般。本来很沉稳的男人也有点不算沉稳,谁都看出来这个萧布衣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了。
这种人的手劲,他们真的很少见过。
“孙兄,我们可以走了吧。”萧布衣拍拍手,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理也不理那个风骚的女人。
女人却是腰身一转,已经到了萧布衣的面前,靠着他不到半臂的距离,扬起俏脸,媚眼如丝道:“这位大哥好大的架子。”
她说了声大哥,嗲里嗲气,叫情郎一般,扬起头来,挺着胸,几乎要碰到萧布衣的胸口。从她的眼中望过去,满是欲望,萧布衣却微笑道:“我这架子不算大,听到同伴被人扣下,我们从几里外赶过来领算什么有架子!要说是有架子,也要同伴被打,还能坐在那安之若素的才算有架子。”
坐着那两个听到讥讽,脸都有些绿,女人却是嗲声道:“大哥真的会开玩笑,小妹不才,是为这里赌场的主人……”
“哦,那又如何?”萧布衣笑问道。
孙少方一旁又惊又佩,感觉萧布衣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实在是大快人心。他虽然是东都的亲卫,可是毕竟不想用官威来逼迫赌场,首先是不想给萧布衣惹麻烦,再说说出去也不见得是什么露脸的时候。那个尖嘴猴腮之人看起来就是想找茬,他却在犹豫如何处理,能够无形化解的当然最好,化解不了的才会动拳头,可是萧布衣既然动了拳头,他当然只能跟上,却也无所畏惧。只是见到萧布衣一记耳光将一个汉子煽飞,举重若轻,那可是极为高明的功夫,心下佩服。暗道人家这功夫比起自己可高明太多,但和萧布衣交往的时候却从不见他恃技凌人,那才是真正的侠义风范。
“做什么事情都得有个规矩,”女人娇声道:“我叫桑月娇。”她伸手指着旁边那个沉稳的男人道:“这位先生叫做张金,那位叫做魏五,被大哥打的那个客人叫做胡驴……”
“哦,那又如何?”萧布衣又问。
“这些都是我赌场的客人,”桑月娇脆声说道:“既然在赌场,也要遵循赌场的规矩。”
萧布衣总算听明白点,“所以这个胡驴被打,老板娘准备为他出头?”
桑月娇笑的前仰后合,“大哥真的说笑了,胡驴说话有点直,你打他是你们的私人恩怨,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大哥这么有力,我怎么敢出头,我只怕被你压的。”
“哦?”萧布衣听到她一语双关,不动声色,“这里是老板娘的地盘,俗话说的好,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我又怎么敢压你?”
桑月娇又是笑,很开心的样子,“大哥真的开小妹的玩笑,大哥这么强,还不是想怎么压我,就怎么压我?大哥要压小妹的话,小妹哪里会反抗,也反抗不了的。”
众人都不是什么好路数,听到桑月娇一口一个压字,眉梢眼角都是春意,显然是别有意味,心中都是暗骂了一句,骚货。
孙少方咳嗽一声,“老板娘如果想让这位兄台压的话,机会多的很。不过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个规矩,这句话老板娘说的很对,我走南闯北也有多年,还不知道哪家赌场有扣人的规矩?”
桑月娇漫声道:“扣人的规矩的确没有,不过这位爷,无论赌场还是什么场,欠债还钱的规矩总还是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