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就去抓住他。”
黄药师眉头皱的更紧,他懂花满楼的意思,但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够放下的。
比如他心中对冯衡的愧疚,以及,他对周伯通的情动。
“亡妻是因为我才死的,”黄药师道:“我曾经在她坟前发过誓,等蓉儿长大,我便去陪她,但如今,我却违背了誓言。”
“黄药师为人离经叛道,个性狂傲不羁,怎么就在这件事情上,钻了死胡同呢?”花满楼轻笑一下,“黄夫人既然为了你而死,那若是黄夫人在天有灵,她是更希望你能下去陪她呢?还是更希望你能够快乐的生活呢?”
黄药师眼中一亮,“花满楼,你真的是太能看透人的内心了。”
花满楼笑道:“我说过,我虽然眼睛瞎,但在别的一些方面,还是要强一点的。”
黄药师是喜欢周伯通的,但就是因为喜欢,才使得他内心对冯衡的愧疚越来越强,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一个能够让他不那么愧疚的理由。
他的心存愧疚是因为冯衡对他的爱,而那个理由,亦是冯衡对他的爱。
花满楼与黄药师走下楼时,西门吹雪已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坐着等他们。
桌子上只有一碗清水和几碟清淡的小菜。
当得知西门吹雪只喝清水时,黄药师曾嗤之以鼻道:“西门吹雪,需不需要再给你采几朵花瓣做早餐。”
收到的,当然是西门吹雪一个冷冷的眼刀。
方才与花满楼的一番交谈,黄药师有一些分神,他既然喜欢周伯通,就应该去告诉他。
但麻烦的是,他并不知道周伯通在哪,这段时间的游历山川,不仅没有发现周伯通的身影,更是连他的消息也没有。
黄药师忍不住叹了口气。
西门吹雪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大清早的唉声叹气,可不符合黄药师的性格。
但特也并没有问,因为他看到另一边的花满楼,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于是早饭便在三人之间这种莫名其妙的气氛下结束了。
用过早饭,三人收拾行囊,便去往大理。
大理。。。。。。黄药师默念着这两个字,心忽然快速跳动了一下,他总觉得,他这一次去大理,应该会有意外的收获。
事实证明,当他到了大理以后,不仅有意外的收获,还有意外的刺激。
山间小路上不免有些泥土尘埃,之间空空无人的小路上,三匹马慢悠悠的的走着,马山三人皆是素色的衣服,马蹄踏过不时溅的尘土飞扬,但这三人素色的衣服上,却是未染分毫。
此时太阳不过刚刚开始落山,天色还处于大明。
山中极为安静,只听到细小的虫蚁鸟叫声和马蹄声,黄药师看了看不远处的树林,勒住马缰,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颗药丸分别递给花满楼和西门吹雪,“我感觉那树林里有些不对劲,这是我特制的九花玉露丸,你们先服下。”
待三人都服下药丸,才又驱马走进了林子。
树林中就像充满了雾气,但雾气又不是很重,又像是什么人燃烧的烟雾。
花满楼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嘶嘶。。。”的声音,那声音很细微,若不是花满楼早有警惕,恐怕也会忽略过去。
这声音,应该是。。。。。。蛇!花满楼眉头微皱,拉着马缰让马快走了几步,走到了黄药师与西门吹雪前面,他的上半身自马身上探下,俯身在一旁的草丛中一捞,果不其然,手指触感滑腻还带些微热。
花满楼猛地坐起身,只见他的两指间夹着一条两尺来寸的青蛇。
西门吹雪立刻变了脸色。
“蛇。。。”黄药师想了想,冷笑道:“看到这蛇,我倒是想起了我的一个故人。”
他的视线随意的看向西门吹雪,这一看却是吃了一惊。
只见西门吹雪原来就极白的脸上现在更是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
“西门吹雪,你怕蛇?”黄药师问道。
西门吹雪双手紧紧的攥着缰绳,并没有理会黄药师。
是的,没错,我们天不怕都不怕,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西门吹雪,最大的弱点,便是,他怕蛇!
在西门吹雪很小的时候,曾经不甚生吃了一条蛇,自那之后,西门吹雪便对蛇留下了阴影,与蛇相似的蚯蚓泥鳅什么的他都不怕,唯独对蛇,那不仅是害怕,更是一种厌恶,见到蛇便会反射性的深觉恶心。
手指用力,花满楼手中的蛇便咽了气,随手将他远远抛出,花满楼用手帕仔细的擦干净手,方才策马走回西门吹雪身边。
西门吹雪的脸色已经变好了不好,他看着黄药师,冷冷道“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