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于这个问题,弦歌确实挺犹豫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算了,别说了……”谢逸歌的神情变得略有不耐,捻灭了烟头,看了她一眼,开口道:“这件事情,我帮你解决。”
“怎么解决?”弦歌想问的话还没有出口,就听他催促道:“时间不早了,上去吧,笑歌她们等着急了。”
弦歌想了想就没有开口,说了句,“大哥,那我走了。”就开门,下车,身影片刻后就消失在门口。
谢逸歌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再也看不到,才调转过车子方向,离开了这里。
……
谢逸歌兄妹离开后,楚南渊一挥手,把那瓶上好的红酒打碎,红色的酒液散发到温泉池中,随着升腾的热气散发出醉人的香气。
可即便这样,楚南渊一点儿也没有消气,浑身上下爆发着难以挥去的暴戾之气!
三年前,他的眼睛出了问题,看不见任何东西,医生诊断也许这辈子都会失明?原本就性情暴烈的他哪能受得了这个打击?动不动就随意乱发脾气?老爷子为了安抚他,提出让他结婚,他以为自己娶的人会是他心中想的那个,而婚前老爷子也是这么说的,可谁知道婚礼当晚进了洞房,他触摸到的女人并不是她!现在他知道这个人是谢弦歌!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老爷子也不肯说,却一直说给他娶的人绝对是个好姑娘!
哼!真的是好姑娘吗?好姑娘会在他身边隐忍这么长时间?好姑娘会口口声声说分他家产?最重要的是这个好姑娘是怎么取代她的,耍了什么手段?
文烨听工作人员说总裁正在发脾气,直接就奔了过来。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的狼藉,他家总裁大人面上的厉色还未消去,而他的额头上还微微肿了一片。
“文烨,立刻把谢家上上下下给我调查清楚,我明天要看到所有资料。”楚南渊看他过来,直接吩咐了一句,而后转身离开。
“哦,好……”文烨点头,心里却疑惑?好久没见总裁发这么大的火了?可他还没来得及问他家总裁就走了。
视线无意中一瞥,他看到离婚协议上的几个大字,“乙方谢弦歌。”顿时就露出了一副如遭雷劈的模样!
那个巧舌如簧,威风八面,立压总裁N多次的,东城第一的谢律师就是神秘的总裁夫人?
这,算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他们离婚到底成不成?他以后该巴结谁?
……
夜深,弦歌躺在*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是为昨天晚上收到离婚协议到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也为有些反复纠缠的心结。
顾棉以前说过,楚南渊就是她的心魔,她去不掉放不开,纵然是爽快的签了离婚协议,她的心还是沉重的。
她以为截止今天这场跨越好多年的单恋终于画上了句号,可今天他的表现却教她迷惑不已?
楚南渊为什么要撕了离婚协议?不舍吗?
呵,别逗了,楚南渊不是这么简单的人,更不会毫无理由的这么做?
对,他想拖着她报复她这段时间的隐瞒!
一来她不是故意而为之,二来楚南渊又不在意自己的妻子,可这算是伤到了他的男性自尊,不是吗?
想到这个念头,弦歌抖了个激灵,坐起身,浑身冒冷汗!
她想到了很多可能,却不知道楚南渊会怎么做?
此刻,她是一丝睡意都没有,掀开被子,下*,披了件儿厚睡衣去了阳台,刚拉开阳台的门,就看到顾棉靠在躺椅上,两根细白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但是她却没有抽,而是看着这根烟一点一点的燃烧。
“该烫到了。”弦歌蹙眉,手指一把夹住她的烟,扔到旁边的垃圾桶内,好久没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顾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事儿,习惯了而已……”
她不说,弦歌也没有深问,每个人总有一些埋藏起来不愿意说的过去,顾棉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她看的出来。
她表面冷淡,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不曾上心,可她对待朋友却是百分百的真心,虽然有的时候她从不表达,但是弦歌心里非常的清楚。
可这样好的人,到底是有怎样的故事呢?
弦歌悄悄叹了口气,视线落在那根已经熄灭的烟头上,想起谢逸歌的转变,问,“你说一个原本不抽烟的人,突然间抽烟是因为什么?”
顾棉看了看她,缓缓道:“也许心里装了许多很难启齿的话,表达不出来,郁结在心里。”
谢弦歌漂亮的额头皱得越发厉害,没有回应,心里却在想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是的,大哥的心里到底装了什么事情?
“楚南渊,知道你了,是吧?”顾棉突然问了一句,陷入在沉思中的弦歌叹了口气,“知道了。”
“他当着我的面把离婚协议给撕了!”
不仅知道了,还羞辱了她?可现在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她的脸还是突然红了起来,诡异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