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中她只记得谢逸歌把她背了出去,她伏在他宽阔的脊背上,睡得特别安心舒服。
一如小时候一样,她被妈妈责罚,偷偷的躲起来哭,找到她的都是大哥,他往往都会弯下身体在她前面一蹲,拍拍自己的肩膀,她就很自觉伏到他的背上,然后就笑了,什么难过的事情都想不起来。
可大哥自从出狱后,性情大变,她现在根本就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虽然他对她的关心疼爱一直都在。
弦歌正想着,门“吱呀”一下被推开,笑歌露出圆圆的小脑袋,不满的嘟着嘴巴,“阿姐,我要批评你……”
“好端端一个女孩子,非要跟一群男人去喝酒,出事儿了怎么办?你让我这个可怜的妹妹怎么活?”
“还有,阿姐,我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了,本来昨天晚上想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个消息,可你呢?……”
弦歌怔了一会儿,眼眸闪了闪,选择直接下*,伸手一把堵住笑歌喋喋不休的嘴巴,笑问,“这些都是大哥告诉你的?”若要数啰嗦,他们家谁也比不过笑歌这个小丫头片子。
不过,大哥也真是的,还真是颠倒是非啊!
笑歌扑扇着眼睫毛,小脸儿表情夸张,“阿姐,你就别抵赖了,难道大哥还会说谎骗我不成?”
“……”弦歌无语,谁规定谢逸歌不会说谎的?不过,弦歌决定不跟小丫头一般见识,边小心拉她出门口,边问,“你找的什么工作?安全吗?有保障吗?啥时候请我过去观赏观赏?”
一提到这个问题,笑歌忙捂住了嘴巴,憨憨的一笑,“保密,暂且保密!”
“阿姐,你就相信我吧!好不好?雏鸟总是要飞出笼子的?”笑歌怕她又说什么,忙拍胸脯保证。
弦歌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长发,“一旦有问题,你可……”说实话,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虽然笑歌有很多特长且样样出色,可是别人一旦看到她的情况,哪能不起轻视的心,她真的不想看到她受伤?可她说的也对,她早晚是要飞出去的。
“一旦有问题,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阿姐你!……”笑歌打断她的话,接着小声儿咕哝了一句,“阿姐,你说了好多遍了,光我录下当证据的已经不下100遍……”
“鬼丫头……”弦歌被她的话逗笑。
“这叫近墨者黑……我可是东城最厉害女律师的妹妹,录音笔神马的都是少不了的……”笑歌得意的开口,忽然发觉气氛不对,忙补充了一句,“嘿嘿,应该是近朱者赤……”
姐妹俩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来到了客厅,可弦歌只看了一眼,就惊呆了。
对!她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的!
她们租住的公寓本就不大,可现在最大的客厅内却充斥着各类女孩子喜欢的毛绒玩具,还有女孩子爱吃的零食儿,直接令人无法下脚。
瞬间,谢弦歌想到了一个人,神秘出现神秘消失N多次的顾子韶,也正如她所想,顾棉刚好从卧室出来,看着她说了一句,“你那个神秘的爱慕者又出现了……”
不自觉的,弦歌的头皮一阵发麻,还没松气,顾棉补充了一句,“他让我给你留话,不久之后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弦歌没说话,默默想了一句,别不是惊吓才好!
笑歌毕竟还有些小孩子心性,缠住她的胳膊,兴致勃勃,“谁呀谁呀?人怎么样?比那个姐夫好吗?要不阿姐你*吧?”
“……”小孩子的话真是语惊四座!弦歌和顾棉面面相觑!
……
早上,谢弦歌刚到律所,就接到消息,关于池嫣和原维扬的离婚案件,又有了新的篇章,原维扬申请上诉了。
“看来这位原先生是非要离婚不可!”顾棉坐在弦歌办公桌的前面,手指间灵活的晃动着一支笔,淡淡的开口。
谢弦歌确实有些诧异,她想到了这个可能,但是没想到原维扬还真的做得出来?
此刻,她双手抱胸站在办公桌一侧,漂亮的眉心轻轻的蹙着,“结束一段婚姻关系,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们明明曾经深深的相爱过!”
想到这里,她想到了自己和楚南渊半死不活的婚姻,就沉默。
“现在,你打算如何应对?”顾棉想了一会儿,开口,见她良久不说话,继续道:“这样吧,我还是会继续调查原兴影业,你如果发觉哪里不对,我们再协商。”
“问题是,你现在要把实情告诉池嫣。”顾棉的话总是一步到位。
弦歌想的就是这个问题,池嫣爱的很傻很专注,她固执的以为自己可以守住这段婚姻,可实际上,她的丈夫根本就不想守住,他想的是分开!
她不知道如果池嫣知道了能承受得住吗?
一个女人到底能被伤害多少次才能修炼的无坚不摧!而男人是得多么的狠心!
“嗯,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弦歌轻抿唇瓣,表情略显凝重。
片刻后,顾棉出去,谢弦歌意料之中接到白悦苼的电话,“谢律师,早上好,我方当事人上诉的事情想必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谢弦歌点头,“嗯,收到消息。”顿了下,她补充,“白律师有话?”
“其实也没有太特殊的事情,我想说一句老话……”白悦苼淡淡的笑了下,继续道:“谢律师应该劝一劝池小姐,有些事情不必太执着,见好就收,有些人有些事儿不是你的终究会从指间儿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