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儿,重新恢复了安静,有的只是两个浓重的呼吸纠缠不休。
弦歌见楚南渊还不放过自己,想了想,一用力,抽开自己的牙齿,趁着楚南渊不注意,重重的咬在他的薄唇上。
于是,楚南渊的唇上又裂了一个口子,左右两边儿各一个,看着非常的对称!
“楚南渊,不要得寸进尺!”弦歌气得不轻,愤愤出口,虽然看到他唇上的伤口,可一点儿内疚都没有!
楚南渊却阴测测一笑,修长的略显粗粝的指腹扣在她小巧的下巴上,轻轻的略显*的磨着,“心肝儿?谢弦歌,你是不是叫他宝贝儿啊?嗯?”
该死的!他怎么可能不介意?甚至想撬了那臭小子的嘴!长不长眼睛,竟然对着自己的嫂子喊心肝儿!
看到他这种阴阳怪气的态度,弦歌就生气,拍掉他的手,顺着他的话故意说了一句,“对啊,我叫他宝贝儿,关你什么事儿?”
楚南渊的眸瞬间变得阴冷,手掌再次攫住她的下巴,“谢弦歌,你给我听好了,我不准你这么叫他!”
“对,你楚南渊是有本事儿,可你能管住我的嘴?”弦歌不甘示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自以为是的臭男人,她就要灭他的威风!
楚南渊冷笑,周身的气息再冷了几分,“想让我弄死他,你尽管开口!”
“楚南渊,你……”弦歌磨了磨牙,不知道说什么?虽然她并不太相信他的话,可他的目光没有骗人,散发着蚀骨阴冷的光芒,何况他还是一个说到做到的男人,她不得不担心!
隔了一会儿,弦歌哼了句,“明天早上我要开庭,我先回去。”气死她了,再这么待下去有什么意思?
她一早知道楚南渊是个别扭傲娇又脾气极坏的男人,可仍然被他气得够呛!
楚南渊轻扯了下嘴皮儿,本来还想说话,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号码,收起阴沉的表情,说了一句,“楚先生,你找我有事儿?”
那边儿不知道说了什么,楚南渊很快就断了电话。
弦歌刚踏出一步,却因他的一句楚先生吃了一惊,就想起不久前方若宁的话,楚南渊的父亲楚云泽回来了,难道他是在称呼自己的父亲吗?还有楚南渊今天的反常会不会和楚云泽有关?
弦歌想的有些出神,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看向楚南渊的视线有些过长,反被他抬起头的视线对上,一时之间,她有些尴尬,忙缩回了目光,提起脚步就走。
这次,楚南渊没有阻止,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的背影儿上,语气认真留下一句,“谢弦歌,记住我的话!”
弦歌自然听到,不过她肯不会回应,上了电梯,一路逃跑似的进了公寓。
公寓的客厅,顾棉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门口动静,她扫了一眼弦歌,注意到她脸颊上绯红绯红的光芒时,也正好印证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就问了句,“刚才是楚南渊?”
弦歌正在换鞋,听到她的话,动作猛地一僵,随即笑了两下,“什么都瞒不过你!”在顾棉面前她不需要撒谎,只是觉得尴尬,心里不自觉又把楚南渊给咒骂了一遍,混蛋!臭*!
“今天下午无意中听李主任说顾子韶好像和楚家有些关系?”顾棉话锋一转,提醒了一句。
楚家?弦歌转过身,秀挺的小鼻子皱了皱,却没有太在意,她只是觉得头疼,“顾子韶这家伙……”她真没想到顾子韶会把裕华买下?
而这样的胡闹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她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挺执着的!
随后,顾棉收到了一条短信,她就回自己的房间打电话。
弦歌也没有再想顾子韶的事情,回房间换衣服,准备洗漱睡觉,可她刚褪下外套,就看到大衣两侧的袖子上星星点点的沾了一些红色的血迹,面积不大,可是却落下不少。
她愣住,心想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差不多愈合,今天她也没去最后一次换药,那这血不出意外是楚南渊留下的!
也就是说楚南渊的手受伤了?怪不得她最开始闻到一丝血腥味儿,不自觉弦歌拧起了眉毛,他是怎么受伤的?
洗漱完,这个问题也缠绕着她的思绪,好几次她拿起手机,可都没有拨出去,可最后一次拨出去的时候,没想到是池嫣接的电话。
“喂,弦歌,是我,南渊现在在医院……”
“啪嗒”一下,弦歌的手机掉在*上,心口猛地一紧,等她反应过来,忙问了地址,下*,快速的穿好衣服,拿了包包和车钥匙,就出了门。
待她启动车子离开公寓楼下,恍然发现自己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她苦笑,看来顾棉以前说的对,自己终究是放不下。
同一时间,鼎立私人医院,VVIP高级病房。
楚南渊半躺在病*上休息,看到池嫣拿着他的手机说了那么一句,顿时拧起了眉毛,不满的起身道:“你告诉她做什么,就一个发烧……”
不久前,他们名义上的父亲楚云泽先生,把他们两个一起叫过去谈心,几个人一言不合吵了几句,主要是因为池嫣离婚的事情。
楚云泽要扇池嫣耳光,他拦了下,那耳光就打在他的脸上,出来后,池嫣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脸颊,才发觉他额头发烫,就逼着他直接来了医院,刚好今天是周医生也在这里。
池嫣柔和的一笑,伸手按下他的肩膀,调笑道:“阿渊,别逗了我了,我还看不出你那点儿心思……”池嫣说着,目光看向正在给楚南渊降温的周医生,眨眼道:“院长叔叔,你说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