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灿还真没想到这个,闭着眼沉思了一会儿。
拍手道:“王大哥,做旧,你不用担心。”
“倒是后面这点,看来,小弟我不施展些惊天手段,那是不行的了……”
王鹤鸣很是好奇,再三追问他有什么惊天手段,陈子灿却笑而不答。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补充修正,很快,就把计划完善了。
陈子灿感叹道:“果然,聪明人都有当骗子的天赋!”
“王大哥,我觉得咱俩搭档,肯定无往不利。”
“你有没有考虑过改行,跟小弟一起,加入江湖骗子,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王鹤鸣大笑:“那首先,得让我见识见识,你到底有什么惊天手段。”
“要是以后,骗的都是这班腌臜货,为兄倒不介意跟你去做个骗子。”
两人说着话,陈子灿已经把手里的萝卜印章,反复修改了几次。
看看差不多能蒙混过关,就和王鹤鸣换了衣裳,带着几个随从,去拜访县令周大人。
听门子来报,说外面有监生席修贤兄弟,持名刺求见,周逢吉本来不想搭理。
但看了随名帖递上来的书信,立刻变了脸色,连忙跑出去迎接。
一见王鹤鸣的风流俊逸,谈吐举止,周逢吉就暗自心折。
不是百年世家,怎么出得了这等人物!
将王鹤鸣和陈子灿迎进正厅,双方叙了礼,周逢吉放下身份,加意亲厚。
陈子灿和王鹤鸣又是别有用心,特别奉承。
没说几句,三个人就开始称兄道弟,亲热的,仿佛多年不见的知交朋友。
果然,有心算无心,事情,完全按照陈子灿计划的进行。
当周逢吉急不可耐地请求,今晚就在县衙摆酒,请孙尚书和刘进士等一干名流过来赏画,顺便,搞个赈灾义卖。
王鹤鸣心里暗叫一声:“成了!”
事情到此为止,顺利的超乎想象。
谈话的节奏,关注的方向,周逢吉的反应……
一切,都没有超出陈子灿的预料。
王鹤鸣暗暗叹服:“子灿小小年纪,一身手段神鬼莫测,也就罢了。”
“对世道人心的把握,更是让人叹服!”
三人聊的投机,不知不觉到了中午,陈子灿和王鹤鸣起身告辞。
周逢吉扯着袖子苦苦挽留,于是,又在县衙里摆酒。
直喝到月上柳梢头,两人才醉意熏然地出来。
周逢吉一直送到大门口,追问何时赏画。
陈子灿笑道:“我兄弟带的从人不少,既然要在这邯郸逗留几日,难免要找地方,先安顿下来,周大人不要着急。”
周逢吉忙邀请二人在县衙下榻,陈子灿和王鹤鸣都再三推辞。
说如住在县衙,难免引人猜疑,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