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一晚上夜不归宿,还大天亮了难舍难分的。”
这句话让游晨晨获得了自由。
游晨晨好不容易站起来之后才不好意思的看向说话的人,这人当然就是苏莲娜了。
游晨晨一脸的诽红,不知回什么话好。她更不理解这时的申镱博竟然没有出声,于是回头看,原来申镱博却依然没有动的坐在那。
似是明白了什么,也顾不上苏莲娜了,游晨晨出口问:“晚上这么冷,地下也凉透了,你——”
申镱博没有回答,只是尝试着伸腿。
明白申镱博不是脚麻就是脚冻住了,游晨晨还算是把自己的良心找了出来,回身去帮申镱博揉腿。
申镱博没有拒绝,就任由游晨晨揉着,只是眼睛怔怔地看着游晨晨的脸,思绪却好像已经离得很远很远。有一种决定叫放弃。有一种舍不得叫割舍。他就这么决定放弃了,不再和眼前的这张脸纠缠了。
游晨晨没有看申镱博,嘴里却说道:“别这么看着我,别感动,我不是为了别的,只为不欠你人情才能你揉的。”
申镱博回答的和游晨晨的话完全不搭调:“好不容易出来了,这样吧,接下来你想去哪,我们都陪着你。也算为我们相识一场划上一个完整的句号。”
游晨晨淡笑,说:“本来想到界山大坂去的,后来我们想着到了阿里就回家。”
“为什么呀,都快到了。”申镱博觉得吃惊,觉得他们四人可不是轻易就放弃目标的人。
“有时候留点遗憾可能也有另一番心情吧。”游晨晨说得是实话。
申镱博说话声音平静,头一次没有调戏游晨晨的意味:“那随你们,往回走的路线定了吗?”
“得问酷维。”游晨晨依然帮申镱博揉着腿。
申镱博沉默了。
游晨晨也沉默地揉着申镱博的腿。
不远处抱臂看热闹的苏莲娜被不知何时来到的杜颜汐拉走了。
看着游晨晨的脸微微红时,申镱博抓住了游晨晨的手,再次把她拉进在自己的腿上坐下。
游晨晨想站起,申镱博压着声音说:“谁都知道你坐我身上一晚上了,我不在乎你多坐一会儿。”
游晨晨也压着声音回:“我在乎。”
“你在乎就好,我就怕你不在乎。”申镱博停了停又说:“你在乎就不会忘记这一行程。有些事如果注定了,我不会勉强你什么的。”
游晨晨看着申镱博,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听懂。不过有一点她确定,只要她继续疏远眼里的人,这个人将不再对她形成威胁;因为她还是相信眼前的人是说话算数的。
游晨晨再次站起来时,申镱博也跟着站了起来。在申镱博的要求下,又来了个紧紧地拥抱,然后申镱博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向了他们的大帐篷。
申镱博和游晨晨这一分开,其它的人还都冒出来了,修车的修车,准备早饭的准备早饭,各司其职,像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游晨晨赶紧回自己的小帐篷收拾东西;因为她们在这个地方停留太久了,车子只要一修好,简单早餐后就得出。
申镱博带的人好像是专业的修车手,没多久就把车修好了。
早餐后。
跟着游晨晨一行人去阿里的只有两辆车;其它的三辆车原路返回。
到阿里时,游晨晨才现,那两辆车里没有申镱博,到是小九从车里出来了,说是会一直跟游晨晨回到a城为止。
游晨晨先是松了一口气,觉得不用面对申镱博了,可是好像又少了些什么;因为申镱博竟然连句“再见”都没有说。
不过,旅程顺利让游晨晨很快忘记了这一不快;而且她们也就是到了阿里就返回了a城。
回了a城之后,游晨晨又一头扎进画室,不知何年何月才出来的架势。这一次游晨晨的画布上什么具体的事物都没有,全是颜料。
酷维?汤普森好像也看不懂,经常对着那画一坐就是数小时,他好像比画画的人更专注似的。这段时间,进进出出张罗吃喝的担子就落到了杜颜汐的身上了。杜颜汐比酷维?汤普森懂得饮食搭配,每次都是热腾腾的送到画室,每顿让游晨晨吃的津津有味。原来,苏莲娜给了杜颜汐进她路漫漫西餐厅后厨的特权,当然前题是不能影响路漫漫西餐厅的正常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