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渐离心一沉,被他看出什么来了吗?
不管了,反正她受了伤,双眼一闭,完事!
大理寺内,秦长歌抱着她大步阔行。
这时一男子迎面奔来,“主子!”
来人是一个清俊美少年,年约十七八,一身紧身侍卫服,肩宽腰窄,长发挽成高马尾,干净利落。
下一瞬,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闭着眼睛浑身是血的姑娘。
主子能站起来了,还抱得动女孩子。
“打理一个房间出来。”他说了这句,抱着花渐离兀自离开。
青枫点头,随即想到什么,跟了上去,“主子您的毒……”
“解了!”秦长歌言简意赅。
解了?
青枫讶异,“那这女子是?”哪里来的?
这回怎么这么快,主子的毒就解了?
秦长歌别了他一眼,冷冷的来了一句,“天上掉下来的!”
“啊?”天上!
青枫看了看天,又看了看主子怀里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女子,一个想法有感而生……
阴阳调和!
但主子没必要将人家姑娘搞得如此狼狈吧,瞧人姑娘,这满身伤痕,满身血渍。
啧啧啧——
主子也太残暴了。
秦长歌一个淡漠警告的眼神扫向他,“这些伤不是我弄的!”
他还没有那么变态。
青枫愣了半晌,也才发现女子身上虽然有诸多血迹,但这些血迹都已经干涸成了暗红色,根本不是新的伤口。
又是谁将一个姑娘家伤成这样,还划烂了她的脸。
眼看着主子已经远离,青枫摸摸头,望向随后过来的青鳞……
“怎么回事?”
青鳞神情严肃,想了想来了一句,“这事说来有些复杂……”
“哦?”
——
将她丢给丫鬟,他便回了自己住所。
花渐离被人扶着,对着秦长歌潇洒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小样儿!
丫鬟扶着她,来到客房中,临时准备的房间,没有太多装饰,就一张床,一方桌,一个竹制的屏风,另一个丫鬟正将洗澡水提了进来。
大抵是秦长歌给她服用的治疗内伤的药,身体已经不似刚刚那般无力,除了贵妃留给她的抓痕还灼热的疼痛。
以前不知道宫中女人戴那么长的指甲干什么用,现在她算是领教过了!
扶着她坐在床边。
丫鬟一边帮她轻轻褪去沾血的衣服,一边自我介绍,两人是一对双胞胎,她叫绿斟,提洗澡水的是妹妹,叫绿酌。
外衣褪下,花渐离就不让她碰自己了,她不习惯洗澡时有人在旁边,女生也不行。
绿斟没有异议,只是温婉一笑,说:“那我们就在一旁候着,姑娘有需要就喊一声。”
“嗯,谢谢两位姐姐。”正所谓礼多人不怪,出门在外嘴巴甜一点不吃亏。
“呃……”她居然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