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能让现在的你把我的元神给打散,还吸走了我那么多的法力的?!光靠那几个不入流的符咒?”她嗤笑一声,随即埋首于侍者端上来的菜肴当中,岔开话再度的渲染着莫名其妙的愉快:“十几年没吃过了啊!人吃的东西!”
“你……”我正要问出口的话被对面她急火的吃相给截断了,想来也是,我问了她,她就真的打算说吗?她之所以会和我说这一点又有所保留一点,无非就是在利用我好奇的这个筹码罢了。
我踌躇的想着,拄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望向餐馆的外面,这个看似拼图一角的洛琦琦,是留还是杀?
这般那般,外面的雨又下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取缔
春意阑珊,雨季才刚刚是一个开端,整座城市都好似是笼罩在弥漫的烟云中,粘粘湿湿地水雾夹杂着些许冬末还未带走的遗留寒意,这个地带总是冬短夏长,一时间告别了短暂却实则难熬的冬季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夏季的来临使得我感到了些许恐慌。
那些慢慢地,慢慢地腐烂掉的东西会否被人发现?会否发芽?
时隔又两个星期,无数资讯渐渐淹没了视线和思维,我百无聊赖的瘫坐在沙发上发着呆,电视机又被开得很大声,播放的却全是卖药的广告,已经连续一个半小时了……
搬家公司的人正在抬家具,我的视线从放空的状态回归焦点后便就看见了洛琦琦指挥搬家时,那一副乐不可支的当家太太模样,随后又想到了在这短短的十几天之内,从一个人尽皆知的自由单身汉变成了在邻里间认知的‘有妻一族’的转变。
「无可奈何花落去,一江春水向东流;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事如春梦了无痕;壮士一去(兮)不复还……QAQ」
空白一片的大脑从格式化以后,渐渐地零星儿冒出几句前后不搭的句子来,随后又渐渐地消散在一些噪音当中。
为什么我要做这些没用的事情!?我开始忍不住的狂抓脑袋,恨不得一头撞墙上。接着,慢慢的陷入了不可知的种种回溯当中,然后,在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搬家公司员工的那一声:“尹先生,你太太说连床也搬走……”以后,终于势不可挡的暴走了……
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我飞快的夺门而逃。
搬吧!搬吧!我沮丧的想,要搬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这房子也没法再住下去了。有那个瘟神一样的家伙一日在,我便一日不得安宁,事情往往总是这样,本来是无事的,但是最后却还是在失控的边缘上挣扎。
我停在了电梯口,回想起来一周之前的那些事情。
夏军、赵博阳总还是会遇到更多的案子,地铁事件终归悄无声息的不了了之了,当他们在我家发现了原本应当拉去火化却尸体不翼而飞的‘洛琦琦’后,这一切都陷入了不可挽回的个人臆想,尤其是在他们发现洛琦琦不是一具烧焦了的死尸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时候。
她是谁?真的是洛琦琦本人吗?洛琦琦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活过来?又在你这里?
先前一连串的追问,我始终无言以对。要我怎么说?难道告诉他们是我间接帮助了那个杀了很多人的凶灵复活的?难道告诉他们,这个他们眼前的“洛琦琦”就是杀死寒阳三中三名女学生和地铁上包括司机在内十三名无辜民众的凶手?
然后呢?是把这个眼前已然借尸还魂的“人”杀死,还是送她去坐牢?又或者把墨愠叫过来用散魂幡把她给打得灰飞烟灭?
总而言之,上述的所有也只能默默地化为我的满腹牢骚,不论如何我也是不能说出个所以然的。兴许也可有能和兔死狐悲是一个道理吧……
沉默是误会的根源,善良的人沉默时,人们会意会到他是有苦难言的。而恶人沉默时,人们只道他是无可狡辩,甚至是正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赵博阳投过来一个复杂的眼神,就像是在说:别再让我失望第二次!对此我也是深感惭愧,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信任就像是一块玻璃,碎裂过一次的地方永远都会保留着痕迹,说谎是最不可原谅的,欺骗也不可能被轻易的宽恕为:他只是一时糊涂而已。
我在他们的惯性思维里始终都是担任着反派这个角色,所以等到我来不及去“掩盖”些什么的时候,看着夏军和赵博阳眼里那掩饰不住的惊讶和恐慌时,我知道,这让我的信誉又一次的打了个空头支票。
甚至于当我尴尬的招呼他们坐下喝茶,赵博阳那探究的目光都始终的追随着我的每一步动作,以及夏军他们不知何时起再度的怀疑起我有可能复吸,这件虚无缥缈的荒唐事,但是在经过了一番可谓是鸡飞狗跳的大搜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事物(除了‘洛琦琦’以外)的两人不无警告意味的深深看了我一眼后只能‘无功而返’。
“我也先回去了。”
赵博阳在夏军走后也随即离开,临走前仍然始终希望用他那纯净的小眼神儿感化我似的,反倒叫我憋到内伤。
门一关上,洛琦琦就从原本装聋作哑的状态中恢复了她的精怪模样,从沙发上跳起来,蹦来蹦去,关上了电视开始发出毫无意义的欢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