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轮椅上,听着外面燃放的烟花,从开始到结束不知燃放了多久。半晌,他突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看来是我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不仅抓不走那人,连毁灭都不行呢。可他即便是输了也是骄傲的,他怎么允许别人审判他?
在三人有了不好的预感时,容成恪突然扔出了一颗霹雳弹。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天牢被炸成了碎片。
苏木等人还好反应及时,除了一些皮外伤,并没有受到严重的波及。等他们这次仔细打扫天牢,这次他们终于松了口气。
他是真的死了。而且就算他不死,他派出的那些死士也早就被消灭光,他根本没有任何砝码了。
至于另一边。
到处张贴着大红喜字的太宸殿内,成双成对的龙凤双烛,绣着大雁的枕头,大红色的龙凤锦被、织云纱幔…
到处都是喜庆的气氛。
在喜婆和一众亲朋的起哄下,木荞被"哄着说了好几个"生字。羞得她整张脸粉嫩嫩的,像熟透的桃子。
这喜事,直到戌时众人才皆散去。
萧晟在酒宴上一边陪着酒,一边等待着消息。直到顾枭将他要听的消息传到,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瞥了眼台下依旧无知无觉喝的开心的大臣们,萧晟暗暗啧了一声。
既然尘埃落定,他才不想浪费时间陪这些人喝酒呢。他甩甩袖子,故作清冷的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宴席。
此时,喜房内已经安静下来。
木荞坐在喜床上乖顺的等待着,就在她有了些困意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道吱呀的轻响。
她垂着头,看到那道跟她衣服上料子颜色同款的大红衣袍正在一步步向她而来,木荞的心突然就有些紧张起来。
噗通噗通,她感受着自己的心态,心里有些搞笑。明明已经结过次婚的人了,居然此时面对这种情况,还是无可避免的紧张。
大红色的的喜袍停在木荞的盖头前,不再动作。
木荞从萧晟的身上闻到了混合着醇香酒气的体香,还有头顶上发传来的焦灼视线,像是要隔着盖头烫遍她全身。
木荞心下越来越紧张了,脸上不知是不是被酒意熏染也似醉了一般,染上一抹红晕。
萧晟侵略性的目光在木荞的身上打量了许久,他终于像是满足一般喟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深情如江南春日的潮水,温情脉脉。
"我在。
"荞荞。
"我在。
"卿卿。
"我在。
萧晟将这个时代所有对妻子的亲密称呼都唤了个遍,像是在确定自己眼前的一切并不是梦。
木荞耐心而认真的回应着她的每一句呼唤。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多难,毕竟如今两人又重新和好的这一幕,她曾经从未想过。
这是她能给予他的安全。
被木荞温柔以待的回应让萧晟整颗心都涨的满满的。两世为人,他所求不过眼前人。如今,终于实现所愿,他甚至都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指尖微微有些颤抖的挑起了对面人儿的大红盖头,那张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中都让他渴望已久的人儿,此时正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对着他笑语嫣然。
作阿晟。
她带着一丝香甜柔软的呢喃像是裹了一层糖霜似的,用羽毛卷着钻进了他的耳朵,让他的耳根不自觉的痒了痒。本来故作淡定的表情,也在脸上不断蹿起的红霞中逐渐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