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是不是因为楚凝那女人啊?我可听说昨天她想进来,宴总没让,她在外面撒泼呢!”
“我也听说了,那女人想当宴总太太,还造谣说宴总答应娶她,宴总根本没那意思,跟她划清界限,她就不干了。”
“也是脸大吧,每次来宴氏趾高气昂的,还真把自己当成总裁夫人呢,‘准总裁夫人’楼小姐都没有这样!”
“就是,她哪点能跟楼小姐比,楼小姐对每个人都客客气气的,人还特别漂亮。”
“话说楼小姐好久不来了,她来的时候我们的下午茶都要丰盛很多,我还听说最近楼小姐不来,新来的糕点师生怕自己被宴总给裁了,整天拜菩萨拜上帝,祈求楼小姐驾临。”
“哈哈,来的时候他累死,不来他又祈祷,简直矛盾。”
偶然来宴氏一趟,还特意没上去,只约在宴氏楼下的咖啡馆,结果还是听到了关于宴季礼和自己的八卦,这让梓溪有些无语。
邻座的一群宴氏女员工从咖啡厅走后,又等了一会儿,孙高才姗姗来迟。
孙高把一个手提袋递给梓溪,并跟她道歉,“楼小姐,不好意思,刚刚才忙完,让您久等了。”
昨天,公司的保洁阿姨收拾舞蹈教室的时候,发现里面遗留了一条围巾,孙高认出是梓溪的,打电话问梓溪方便不方便过来取,孙高的原意是想让梓溪来,顺便上楼来看看宴季礼,让高气压几天了的宴季礼压压火,哪知梓溪虽然答应来取围巾,但压根不想上楼,孙高没法,只能抽空下来送。
梓溪倒是没介意,接过孙高递过来的袋子放在一边,见孙高拿着纸巾擦额头上的汗珠,忍不住笑了,“没事,我也没等多久。”
最冷的冬天能把孙高热成这个样子,宴季礼的怒火可见一斑。
孙高一看梓溪的心情还不错,原本打算回公司处理堆积成山的工作,灵机一动,改了主意,坐在梓溪对面,笑着问她,“楼小姐不介意我在这里吃一份炒饭吧,我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快虚脱了。”
自从三个月前,跟楼小姐分手后,宴季礼化身工作狂魔,这次孙高都有经验了,一旦宴总不想回家,还死拼命地工作,那肯定是跟楼小姐有关,只是这次似乎楼小姐把他气得更狠了,因为宴总不但自己死命工作,还把火气撒到了他们的身上,也不知道楼小姐是做了什么事,把宴总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但不管怎么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楼小姐的原因,想必如果楼小姐能服个软,宴总也会好一点吧。
梓溪原本打算喝完眼前的咖啡就回去的,这会儿孙高要坐在对面吃饭,她又好先走了,再者,接下来也没有什么事,梓溪便没有拒绝。
“不介意,你吃吧。”
都快下午两点了,还没吃午饭,也够惨的。
孙高找服务员点了一份午餐,回到梓溪面前坐下,一边吃一边稍稍放大事实,说道:“最近宴氏简直是人间地狱,临到快过年了,还每天加班,公司的气氛压抑,大家每天为了透气,都不想在公司吃午饭不过我们还好,宴总比我们更惨了,没听连饭都顾上不吃,加班到半夜也不回家,又在办公室睡”
“您说说,公司的事就够烦了,那位楚凝小姐还来烦他,明明是她把结婚对象的要求定成了天花板级别,还说宴总故意不帮的,现在宴总也真是对她失望透顶了,电话不接,见也不想见她,直接划清了界限”
梓溪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面带微笑地听着孙高嘴巴不停地把近期的事都说给自己听,内心只觉得宴季礼这个特助选的还真是好,不但在公事上操心,还得操心老板的私事,生怕老板做的“好事”传不出去,特意找机会宣扬宣扬呢!
只可惜,要让他浪费口舌了。
半个小时后,孙高回到顶楼,还没坐下,就有同事对他说:“宴总让您回来了就去他办公室。”
孙高一愣,“怎么说?”
同事小声回答:“你刚刚出去被宴总看到了,问了小崔,然后知道你送东西给楼小姐了。”
到了这会儿,孙高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整理一下衣服,又喝了杯子里大半的茶水,拿了一个平板电脑就敲开了宴季礼的办公室。
“宴总。”
宴季礼头也不抬,问道:“她走了?”
这个“她”,即使没有指名道姓,孙高也秒懂,“嗯,看着楼小姐上了赵师傅的车,我才回来。”
宴季礼“嗯”了一声,半晌也不说话,惹得孙高准备告辞的时候,再次开口,“说什么了吗?”
孙高抬头看了宴季礼一眼,哪里不知道他想听什么,但抱歉的是,楼小姐除了“是吗?”“你们辛苦了”之类没有营养的搭话,并没有说宴总想听的,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过他,但孙高不忍心宴季礼失望,于是笑着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楼小姐说您最近很辛苦,让你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话一说完,一只铅笔直接飞到了孙高的胸前,再孙高的白衬衣上画了一笔后,“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