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规划女子学堂已有八年之久,早就找齐了女先生。
所以他寒暄客套话说完之后,第一项要正儿八经介绍的,便是女学堂的师资与教授门类。
“我们请了十位女夫子,教授读书识字的有两位,教授女红绣活的有两位,教授糕点与小吃制作的有两位,教授纺织织布与裁缝的也是两位,教授算学及账房知识的亦有两位。
我们女子学堂,暂定先教授这些课程,日后根据所需,随时会有增减调整。
这十位女夫子,是本官从清江县及其他县城甚至府城请来的,所教即所用,女子学成之后,出去便可独当一面,绝不输男儿。
家里有女儿的人家,日后再不可看轻女子,诸位,可听清楚了么?”
来给自家女孩报名的,都存着自己的小心思,不外乎是女子学堂管吃管住,还能学读书认字和挣钱的手艺活,不来白不来,来了学一遭走人,日后还能找个好婆家,何乐而不为?
至于谭县令说的什么,女子不输男儿,等等,他们哪听得进去?
“听清楚了。”大伙异口同声,丝毫听不出违心的意味来。
谭正清何尝不知,思想观念的改变根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他并不觉得失落或者难过,反而觉得,不管这些人抱着什么目的送女孩子过来,这件事都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一旦从女子学堂走出去的女孩子,被世人见识到好处,就不怕以后的人们不改变观念。
而且他,不光请了女夫子亮相,为了女子学堂的后续发展,他还请了县城不少的有头脸的人过来。
他继续介绍到:“女子学成以后,不用担心出路,咱们县城最出名的大酒楼大作坊大绣坊,还有不少的富贵人家的内宅女管家,可都是你们以后的好去处。”
暂时开的这些课程,都是底层女子最需要的可以找到活路以便养家糊口的,摈弃了有钱人家给女孩子们学的那些琴棋书画等不实用的。
那些受过谭县令恩惠,或者与谭县令算是志同道合的各大东家掌柜们,自然是给面子的,当场承诺,若女子学有所成,他们招人时便会将女子与男子一视同仁,绝不因是女子就将人拒之门外。
这番承诺,就差明说女子学堂出来的人才,他们全都要了。
村民们一听,当场就沸腾了。
这可是连村里的男人们,都没资格去做活的地方。
没想到,女孩子们竟有此番造化。
这样一来,报名的人就更多了。
人们热情拥戴谭县令,根本就没人知道,谭县令即将离开清江县。
等谭县令终于从热情的人群中脱身时,萧杏花便走上前去。
萧杏花因为重生之故,知道下一任县令是什么货色,最是担心谭县令的一番心血白费。
“大人,听李大哥说你即将辞任清江县令一职,若您走了,怕是下一任县令与您想法不同,这女子学堂的运转,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她之前也明说过自己的担忧,她还记得谭县令说过,即便他走了,这学堂也照样运转。
只是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谭县令有什么后手呢。
谭正清微笑着往前走,直走到最后一间教室,推开了那扇门。
里面竟是袁婆婆和金珍。
“女子学堂,我已经全权交给袁嬷嬷打理,她的背后是皇后和太子,不管谁来接任清江县令,都没人敢动她,这下,你放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