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四周无人。
何彩凤不出意外地,又闻到了男人身上强烈的酒味。
接下来,又该是男人对自己拳打脚踢,之后再逼自己交出私房钱给他还赌债了。
只可惜,自己存了十几年的私房钱,都被之前那原配一家给搜刮走了,也只有偷藏到老鼠洞里那一百多两的银票,因为没被人搜出来而得以幸存。
谁知,嫁给这男人短短数日,全被他拿去输光了。
她这次,是真得拿不出银子来了。
可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酒意上头动手会更狠,自己拿不出银子,兴许今晚就要被他打死。
何彩凤咬着牙,拿出一个钱袋子晃了晃,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你果然还有银子。臭婊子,早拿出来也不至于挨这么多揍!”
男人夺过钱袋子,满意地又晃了晃,手搭在何彩凤肩膀上,踉踉跄跄往前走。
“扶老子回家,老子高兴,今晚不打你,好好伺候你!”
走至桥中央,何彩凤见男人放松之下,醉意更是浓烈,几乎都没了意识,整个人都压在自己身上。
她把男人‘卸’在地上,拿回钱袋子,倚在防护栏上,装作要打开钱袋子的模样。
男人有了些意识,以为女人又把钱抢回去不给自己,一生气,就摇摇晃晃起来抢。
何彩凤装作没拿稳的样子,钱袋子顺势滑落,掉入二三十丈深的河里,发出‘咚’的一声。
“死女人,不想活了!”
男人当场暴打了何彩凤一顿,趴在护栏上懊恼地直叫唤。
何彩凤再次观察着四周,黑咕隆咚一片,根本没人经过。
她发了狠,趁男人不注意,直接将人推了下去,之后便慌慌张张往村里跑去。
那么一大袋银子,躲在暗处的宋槐树怎么能放过,摸黑下水去捞,也算他幸运,那钱袋子就落在掉下去的位置,他几下就捞了上来。
“他娘的,居然是石头!”被骗了。
而此时,何彩凤已经将村民都喊了过来。
“救命啊,我男人喝醉酒,不小心掉进河里了,求大伙快救命啊。”
一刻钟的时间,男人又是醉得几乎人事不省,就算打捞上来也早就没命了。
男人在村里的名声可不好,就算大伙出来救人,也没有真用心的。
正好天热,几个村民在水里凉快了一会儿,才去找人,半个时辰后,就捞了具尸体上来。
“节哀顺变吧。”有人安慰了何彩凤一句。
天一亮,何彩凤就开始给男人操办丧事。
宋槐树瞅了个没有外人的机会,上前威胁。
“这个钱袋子,眼熟不?”
何彩凤当即大惊失色。
“你……”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随我去见官吧。”
宋槐树装模作样要带人去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