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就听到刘青挣扎的声音。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儿子再不救,就没命了,我要去给他送救命钱。”
宋老婆子刁难道:“你挣的每一个铜板都是宋家的,还想白给外人,没门儿。”
刘青绝望吼道:“说好给你的那一半,我一文不少地都给了你,你凭什么还惦记我手里的?”
“给我的那一半,本来就是你该孝敬的,剩下的一半,你还要留着跟我儿子过日子,谁允许你给外人花了!”
“那不是外人,是我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不管是不是你身上的肉,总之他不姓宋,不是我们宋家的种,就别想着花我们宋家的钱!”
“你放屁!那是我一天到晚苦熬眼睛干熬心血,给我儿子挣的救命钱,谁说是宋家的了!”
“连你刘氏都是我们宋家的,你挣的钱当然也姓宋!”
“……”
宋酒坛正钳制着刘青,让她动弹不得,而宋老婆子则趁势从背后薅住她的头发,逼迫她交出剩下的一半工钱。
真是太令人气愤。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萧杏花走上前,一把薅住宋老婆子的头发。
“放开她!”
宋酒坛一害怕,手上立即松了。
宋老婆子则因为吃痛,也松了手。
萧杏花这才松手,回应刚才宋老婆子的话。
“刘青手里的银子,不姓宋,姓萧!发不发工钱,发多少工钱,都是我说了算。你们若这么看不惯她出来做事,好,我成全你们,把她辞退就好了。”
宋酒坛眼神一亮。
“真的?不用我们赔钱吧?”
他还记着萧杏花上次说过的话,说要是家里不让刘青去干活,她就可以凭着用工契去衙门告状,自家要赔好多钱呢。
反正他是不想让刘青出去干活了,免得她在外长了见识,心也野了,就更不愿意死心塌地跟自己过日子了。
还是桃花她娘好,老老实实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让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可惜,人已经死了,娶了个这么不省心不好管的回来。
他为了守住这个女人,死皮赖脸去县城租了个老破小房子,可这女人夜里明明跟自己睡一张床,却是死活不让自己碰,自己每晚还得用强的,这女人是不反抗了,可却睁着眼睛在床上躺平任折腾,动也不动,连点回应都没有,快一个月了,他也被折磨地失了兴致。
若是萧记将刘青辞退,也许她回了村里没了念想,就能踏踏实实跟自己过日子了。就跟桃花她娘一样。
宋酒坛打什么算盘,萧杏花一望便知。
可她根本不担心。
还有宋老婆子呢。
别看宋老婆子以前总拦着刘青不让她出去做工,唯恐她心野了瞧不上自己儿子,可今天见识到那一大笔工钱后,她就只当自己没这个儿子了。只要刘青每个月将工钱上交,给儿子戴绿帽也随她。自己还有老二老三两个儿子呢。
她是看出来了,大儿子废了,没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