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五雷轰都不带这么震撼的。
怕众人不信,喜鹊干脆将那董三郎的相好的也供了出来。
而且那男人,也用了成亲掩人耳目,对方的妻子还是个十五六岁的不经人事的小姑娘,真真是害了人家一辈子。
邱存志面色青黑。
“来人,赶着马车,快马加鞭将那对夫妻带到县衙!”
好在那男人就住在城郊,等了小半个时辰,那对夫妻便被带过来了。
那男人跟董三郎一样巧言善辩,一开始还极力否认,不过邱存志几句话就让两人露了馅。
“岂有此理!”邱存志拍着案桌大怒,“这是明晃晃的骗婚,罪不可恕,本官这就请示县太爷,定要重罚,以儆效尤!”
邱存志龙飞凤舞,唰唰唰写了一长篇大论,之后便拿着去了后衙。没过一会儿又回来了,然后就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写了两份休书。
女子休夫,前所未闻。
不仅如此,还判罚男方十两银子,作为对女方的补偿。
大快人心。
唯一遗憾的,就是邱存志还想判两个男人杖刑,不过因为另外那个女子放弃追究,此事也就作罢。
反正,两个男人算是出名了。
身败名裂。
等众人散去,萧杏花近前一步单独说话。
她笑道:“邱大人断案,与之前的谭大人如出一辙,二位没有成为至交好友,实在是遗憾。”
邱存志不为所动。
“休要将本官与那马屁精混为一谈。”
不谈就不谈。
萧杏花即将离开清江县,可总觉得前世那被诛九族的言官就是邱存志,不免就为他担心不已。
忽然又想到了通敌的孙宝全,她甚至一度怀疑,邱存志那一世的悲惨结局与他有关。
她试探道:“邱大人,孙大人他……什么病?”
邱存志也没怀疑,“孙大人他前晚路遇贼人,相搏之时不幸肩部中伤,伤口化脓高热不退,这时还昏迷着呢……”
说到这,他白了一眼萧杏花。
“嗯,刚才那判罚,是本官私自做主的,你可有不服?”
“服,服,服气得很!”
萧杏花提出告辞,并委婉地提醒邱存志,要时刻警醒,莫要被有心人算计。
之后,就带着喜鹊回村子。
还没等她回到家,她今日在县衙的惊人之举,便传到了某人的耳朵里。
宋大壮像是不认识萧杏花一样。
“之前的你脸皮可薄,动不动就害羞脸红,现在脸皮怎么变得这么厚了?‘不行’‘不能人道’,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
萧杏花嘟嘴。
“他能做得,我怎么就说不得?你不是不知道喜鹊,她根本就说不出口,我总得帮她一把不是?”
“她说不出口的,你就能说出口了?”
“我——你怪我?”
萧杏花生气地跺脚,又佯装委屈。
“你不在家,我一个人拉扯六个孩子,又当爹又当娘,要是还像以前那样脸皮薄,什么话都不好意思说,那么我和孩子们,也许早就被欺负死了,你连见都别想再见到我们!”
本想撒个娇把‘厚脸皮’这个话头绕过去,谁知萧杏花说着说着就想起了前世,那委屈便成了真,竟然真得红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