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心里这才好受些,“都活该!”
“可不是活该么!”徐婶气呼呼道:
“那刘寡妇也不是什么好鸟!”
“她对外头说是男人死了,她自己是寡妇,可我也听人说过,她根本不是什么寡妇,而是给一个有钱男人做了没名没分的外室。”
“人家那边,正室夫人也不是善茬,根本就不让她进门,连妾室身份都不给她。后来那男人死了,人家正室更是连认都不认了,还说她那孩子根本不是那男人的,就是图人家家产才跟别的男人生了个野种。”
“这刘寡妇虽然会勾引男人,可女人们却不吃她这一套,就算见过她儿子和那男人的,都知道俩人长得一模一样,分明就是那男人的种,可男人一死,人家正室夫人又不认,说到天边去她也没办法。”
“更让人叫好的是,那男人送给刘寡妇的宅子和钱财,也被正室夫人收了回去,只让他们娘俩带着几件衣服滚出来的。”
刘青吃惊道:“那正室夫人不认自己男人和外头女人生的孩子,那男人的其他家人呢?也忍心不认他的亲骨肉?”
“你到底跟谁一头的?”徐婶听了刘青的话都来气了,“咱们是明媒正娶的大房,凭什么要去认外头狐狸精生的野种?”
刘青没想到徐婶反应这么大,不善与人争执的她,声音也越来越小。
“可孩子,孩子是无辜地呀。”
徐婶更气了。
“狐狸精的孩子无辜?那明媒正娶的正室的孩子们就不无辜了?平白无故冒出个野种来跟他们争爹争家产,他们更无辜好不好?”
“真是,这什么世道,男人随便在外头留种,还妄想抱回家让正室认下,真是无法无天了!”
“大周朝廷要是出这种律法,野种要是有资格和正出的孩子争家产,那谁家还愿意按着正房夫人的标准好好教养女儿?”
“你们说,是不是?”
刘青虽然是心软之人,可此时,却真被徐婶给说服了。
“徐婶说得有道理,倒真是我想岔了。大周律法,别说是不被正房太太承认的外室生的孩子没资格争夺家产,就算正房太太点头承认的妾室姨娘生的孩子,照样分不到什么东西。也只有如此,好人家才会好好教养女儿,决不能随随便便就与男人苟合,一定要做那明媒正娶的正房太太才是。”
“这就对了。”徐婶也因为自己反应过度而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对你这个态度,实在是听到那刘寡妇的事情太生气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从老祖宗传下来得规矩就是庶出的孩子分不到多少家产,总不能一个刘寡妇还能使手段,以为能套住男人的心,生个野种还能跟嫡出的孩子们去争不成?”
“哼,除非大周的律法越来越倒抽抽回去了。”
刘青连连点头。
“徐婶说得一点错都没有。对了,那刘寡妇怎么又跟何大勾搭上了?”
又问到了徐婶的气头上。
“为了找个大冤种,给她养儿子呗。”
“我在包子铺做事,可没少听说那刘寡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