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旧是绰绰有余。
“长谷川阁下何时能够到沪?”冈本季正问。
本田辅则更关心军事,问道:“在佐世保待命的两个特别陆战队何时开拔?”
大川内传七笑笑,道:“两位别着急,长谷川阁下今日晚间便可抵达上海,就在刚才,我又接到了他的电文,在佐世保集结待命的第8战队、第1水雷队、第1航空队以及两个特别陆战队已经开拔了,最晚明日傍晚可抵达汇山码头。”
本田辅和冈本季正便同时舒了口气,佐世保、吴港这两个特别陆战队一到,再加上从汉口撤至上海以及原驻上海的特别陆战队,集结上海的兵力就已经超过了五千人,再加上武装商团的两千多在乡军人以及浪人,勉强可以自保了。
“哟西,这一来我就放心了。”冈本季正连连点头,目露凶光,“昨天下午还有今天早上跟支那人的谈判,我真是受够了,明天的第三轮谈判,我方必须向支那上海市政府提出最严正的交涉,上海保安团必须撤离,一应工事必须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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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川内老鬼子送见面礼?”刀疤嘀咕道,“大队长,不是吧?”
徐十九笑笑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冲对面大楼呶了呶嘴,问道:“你们几个知道大川内老鬼子的办公室具体在哪个位置么?”
刀疤和独只手便把眼睛望向独眼龙。
独眼龙赶紧将叼在嘴里的烟头吐到地上,挠头道:“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虽说在租界北区厮混多年,可小日本的司令部却一次也没进去过,再说大川内老鬼子又不是我儿子,我哪知道他的办公室具体在哪个位置?”
“不知道?”徐十九又道,“那就猜。”
刀疤、独只手和独眼龙都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看见对面楼顶上那根高耸的天线没有?还有旁边那面从顶楼上垂落下来,一直盖到二楼的太阳旗。”徐十九将抽剩一半的雪茄扔地上,笃定地说道,“我跟你们打赌,大川内老鬼子的办公室一准就在那个方位,而且肯定在二楼!”
“大队长,你进去过?”刀疤将信将疑地道。
“我没进去过。”徐十九摇头,又道,“不过只要稍微动一动脑子,就不难猜出来,那高耸的天线是无线电,底下肯定是大川内老鬼子的指挥部,不过暴露大川内老鬼子办公室方位的还是那面太阳旗,挂旗的小鬼子肯定会讨好老鬼子,把旗挂在老鬼子办公室顶上。”
“二楼呢?”刀疤又道,“大队长怎么知道是二楼而不是一楼、三楼或者四楼?”
徐十九道:“一楼明显修成了工事,三面墙壁都是加强过的,上面开了大量伪装过的射击孔,正对多伦路这面是车库,三楼、四楼透过敞开的窗户能看见架子床,还有日本兵穿着衬衣站在窗前抽烟,多半是宿舍,所以办公区肯定在二楼。”
说话间,一辆轿车便从大楼正对多伦路的大门内驶了出来。
徐十九拍拍屁股,对刀疤三人说道:“今天差不多了,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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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龙华,淞沪警备司令部。
淞沪警备司令杨虎正在焦急地等待消息,参谋长朱侠陪在旁边,指挥部的地图架已被撤掉,却在墙上用图钉钉了一幅巨大的租界图,指挥部中央的条桌上,几个作战参谋正拿着圆轨、三角尺紧张地进行图上作业。
昨天下午发生虹桥机场事件之后,杨虎担心日本人报复,遂下令禁止保安总团的官兵外出,不过晚间徐十九一个电话打过来,杨虎立刻改变了主意,不仅撤消了禁令,今天一大早还将保安总团的几个营长(大队长)都派了出去。
抬手看看腕表,见时针已经指向下午一时,1团、2团的几个营长都已经回来了,可徐十九却还不见踪影,杨虎便开始有些担心起来,扭头对朱侠说道:“尚义(朱侠表字),徐十九这愣小子不会惹出什么乱子吧?”
“不会,阿九办事我还是放心的。”朱侠笑笑,又道,“阿九回来得越晚,就意味着他刺探到的情报价值越大,司令你就等好吧。”
“倒也是,这小子愣归愣,可办事向来稳妥,这些年还真没出过什么岔子。”杨虎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又道,“嗯,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期待了。”
话音方落,指挥部门外忽然传来了徐十九响亮的声音:“报告!”
“嘿,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愣小子回来了!”杨虎指指朱侠,大声道,“进来!”
人影一闪,徐十九英挺的身姿便大步走进了指挥部,又啪地立正敬礼,杨虎随便地回了记军礼,朱侠,上海保安总团总团长吉章简,第1团团长符岸坛,第2团团长齐学启以及几个营长的目光便纷纷落在了徐十九身上。
“阿九,说说你的发现。”朱侠开门见山道。
“是。”徐十九向着朱侠又是啪地一记军礼,一丝不苟地道,“卑职奉命刺探上海日军虚实,自新民路向东,再沿四川北路往北直至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共计发现二十六处日军堡垒或据点,卑职已经据此绘成详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