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钱包里面有钱,我钱包里面还有刀呢。我习惯把一把十分锋利的手术刀放在钱包里面,以防万一,今天看来是要派上用场了。
“都是卡,”我说,“没有现金。”
“那你去取撒,附近好几个银行。”
鬼儿整得比我还明白。看来今晚这事儿小不了。
“哎!那你等一下。”
我坐了起来,伸手往兜儿里掏。他十分期待的看着我。
只见一道白光一闪,手术刀准确的从他左边脖子的颈动脉上划过。
鲜血哧哧的往空中冲,像喷泉一样,我躲闪未及,脸上身上溅得到处都是。
那夜,她把手放在(69)
我忙闪身躲过,站在一边,看着他缓缓的滑落在椅子上。
血冲在椅子靠背上,又弹回来,像浪花一样溅在他的身上。他挣着眼睛,张着嘴看着我,一动也动不了。
我把刀在我身上擦了擦,把血迹和指纹都擦掉后,用衣服抱起塞到他的手上。
他还没落气,想握紧手术刀,刚一用劲儿,就掉气了。
夜色很深,步行街上几乎没什么人走动了。前方不远处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胖子把光着膀子趴在椅子上打着呼噜。
我脱掉血衣,把脸上的血迹擦了一遍,估计也擦不干净。
步行街中心地带有个公共厕所,自从不收费后就没人看管了,我到里面洗了个脸。在镜子里面我发现头上也有不少血迹,只好把头也冲了个遍。
整理完毕,突然觉得特别的累。回家吧,随便米舒,她想干啥就干啥,我也顾不上了。走之前,我放水把水槽又冲了一遍。
我上楼后,轻脚轻手的开了房门、屋门,看到米舒抱着被子,蜷成一团,似乎睡得很香。不由觉得鼻子一酸。
我轻轻的带上屋门,打开冰箱,取出一个大号的保鲜袋,将血衣封在里面。再塞进一个鞋盒子里面,放到卧室里衣柜顶上的空格里面。
米舒被我的声音给弄醒了,轻轻问了声:“是贲贲吗?”
“嗯!”我回答道。
“宝贝,我想你!”她从床上爬起来,紧紧的抱住我,呜呜的哭开了。
我关好屋门,把米舒抱到床上:“别哭了,哈!睡觉吧。”
“我再也不和你闹了,”她一边说一边像狗一样舔着我的脸。
舔得我满脸湿哒哒的。
“行了,”我轻轻的抱着她,“睡觉吧,太晚了。”
“嗯!你脸上怎么有股血腥味儿?”
“是你嘴巴里面破了吧,”我把她抬起来的头按下去,“睡觉吧,我困死了。”
米舒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的说:“我嘴巴破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哎呀!一定是你上火了,明天就好了,”我有些不耐烦了。
“哦,想起一件事,余香是不是有个妹妹,叫余思?”她突然问道。
“对!怎么啦?”余香是有这么个妹妹,听余香说长得十分漂亮,只是我没见过,从她们小时候拍的照片上看,没看出来有多漂亮,今天米舒提到余思,我多少有些诧异。
“她在找她姐姐,”米舒说。
“哦!”我没说啥,心里却开始七上八下的了。
自从余香死了后,我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每月往余香生前常用于打款的银行账号里面存钱,多少不等,挣得多多打,挣得少少打。这部分钱米舒不知道,是我从每个月报销的费用里面抠出来的。这张卡的户主就是余思。
“你怎么知道她在找她姐姐?”过了一会儿,我问道。
“今天来过一趟,你不在,她没见到她姐姐,就走了。好像她完全不知到她姐姐已经死了。”
“哦!”
“我把她的手机号码留了个,我看她也怪可怜的,在重庆都找了好几天了,看样子是要一直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