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弧笑了,他已出剑。
他从不给别人机会,这一次,他更不会给飞天侠陈机会。
剑依然是弧形的,便却比刚才更快。
飞天侠陈变了脸色,此时他手里已无刀,处于绝对的劣势之中。
他闪了闪,但仍避不过去,剑光已没向他的小腹之中。
银狐笑了,但他只来得及一笑,因为他发现他的剑再也刺不进去,剑刃竟被对方一只手给握住了,同时,他又看见刀光,致命的刀光。
他的脸色变得惨青,撤剑,身子比烟还轻还快,他向后疾退,没命地退。
他退得实在太快了,但是还是不够快,还没有那刀光快。
刀光从他的左额头直划到他的右丹田,深深的伤口一下子染红了他整个上半身。
他狂吼一声,人已退入一个溶洞之中,人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一刀虽然并不是致命的,但是却击毁了他全部的信心。
他发现自己还是太小看了对方,他犯了一个大错误。
对他来说犯错误就意味着死,他并不想死,所以,他只有走,飞快地走。
蔡邪门瞪大了眼睛,吃惊道:“手刀?”
飞天侠陈松开手中冰冷的剑刃,左手一片殷殷血红,然而他却呆呆地看着右掌上染红的血,竟有些痴了,那血并不他的,是银狐伤口上留下来的。
陆千千已冲了过来,取出药膏为他的左手涂上创药,道:“真的好险,如果不是你的动作还未迟钝,及时抓住那把快剑,刚才那一剑真会刺烂你的肚子,神仙也难救你了。”
飞天侠陈突然抬眼道:“我中毒了……”
说着,他人眼前一黑,已斜斜地倒下,晕了过去。
陆千千脸色变了,他对蔡邪门道:“你犯了一个大错误。”
蔡邪门歪着头冷笑道:“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
陆千千嘿嘿笑了起来,继续道:“你早该向我出手了……”他话未说完,几枚黑弹子已飞射在脚下,四周立刻腾起几股浓烈刺鼻的黑烟,向周围迅速扩散。
蔡邪门变了脸色,大喝道:“想逃吗?小子们,别让他们走了……”他人已扑了上来,刀光一闪,却扑了个空。黑烟中已失去了两人的身影。
同时,周围响起来了刀手们的惨叫声,然后一阵身子摔倒的声音,向南处逐渐远去。
蔡邪门大吼一声,人已轻烟般向南边的溶洞飞窜而去,可是他的脸色又变了,因为倒地摔伤的刀手们正艰难地告诉他说,陆千千并不是从这边走的。
他们都是被陆千千给一把拎起来,摔到这儿来的。
蔡邪门的手指冰冷,头皮也凉了凉,他突然回过头,瞪着帐蓬里面的人,道:”他们一定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最好叫你的手下们找到他们,如果等到全江湖人都知道你我的事情,你自己也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了。”
帐蓬里没有人回应,静得死气沉沉,似乎毫无生气。
蔡邪门一跺脚,吼道:“光靠你们这些人是无法完成大事的,我还得将水房那帮人搬出来。”说着,他人影一闪,消失在溶洞之中。
过了许久,帐蓬门口处出现了一张脸,带着僵冷笑意的脸,他的目光阴森地让人直打冷颤。
“飞天侠陈!”他一字一字地念着,头一仰,已饮尽了怀中的酒,手指一捏,酒杯已被揉成了粉末,从指缝间漏到了地上。
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着脸上那条又长又丑的伤疤,嘿嘿笑了起来。
幸好陆千千这一路行来都做了标记,因此逃出去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他的身形实在太快了,一个在逃命的时候,轻功总会比平时快了许多,尽管他还背着一个大男人。
这一路上有不少的灵蛇窟子弟想拦截他,都被他用下五门的一些不上座的法子打退了,有时候旁门左道的功夫比真功夫来得有效多了。
他背着飞天侠陈又回到了城。
他从不住客栈,他只住庙庵和土洞,做他这一行的并就是见不得光的。
灵蛇虽不大,但庙庵却有几座,尤以城郊最多,他在城郊处选了一个最偏僻也最破落的庙庵。
庙庵里面只有一个老和尚,他一进去就扔给了对方一碇金元宝。
他只说八个字:“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和尚虽然未必都贪财,但一定不会不怕死,尤其是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