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看看。”反正也没几步路,李无一忽然想起了一个熟人,心想不会真是那人吧。
“张天寒,还真是你啊。”李无一大声叫道,来人高不过一米六,身体干瘦,和李无一是高中同学,家里是养蛇世家,世代都靠养蛇为生,读书那会成绩相当之差,给校长送了不少蛇才进了学校,天天身上都放着一条小蛇。而他养蛇的地方,居然就是家里的柴房。
“一哥,还真是巧了。”张天寒模样没多大变化,还是那张娃娃脸,穿着朴素,手上提着一个麻布袋子,看样子分量不轻。
“走,进去聊聊,你这蛇我收了。”见到老同学,李无一心情很是不错。
老妈子端来了茶水,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包间,三楼就是住房。
“一哥,我这些年都在家里养蛇,日子过得还不错,没想到这小宾馆是你开的,厉害啊。”张天寒也是乐呵呵的。
“你还在家里柴房养蛇吗。”李无一问道。
张天寒喝了口茶,慢慢开口说道这些年的经历,“高中毕业出去打了几工,没什么意思,存不了钱,我这身板也挖不煤,就琢磨着多养点蛇,钱到是挣了不少,就是没取到媳妇,女人家都怕蛇。”
李无一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捕蛇老人的影子,也是很感叹,“以前听你说过,夏天的蛇不值钱,你都是夏天抓蛇,养着冬天卖,现在价格怎么样。”
“价钱还真不错,一斤以下的蛇不值钱,一斤以上夏天300块一斤,冬天要600,价格翻倍,两斤以上冬天就要1000块钱一斤,不过现在很难在抓到大蛇,我这些蛇都是野生,最多也就在家养了半年。”说着手直接就从麻布袋子里抓出一条蛇来。
浑身漆黑,最农村很常见的乌蛇,没有毒,喜欢游水,不过这个头还真大。
“里面有五条蛇,都是一斤多一点。”张天寒捏着蛇头,那蛇的身子很快就跟着缠上了他的手臂,李无一看着头皮发麻,浑身不舒服,连忙退开一点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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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蛇打七寸,但那里那么容易让人打到,农村里一般抓蛇都是抓尾巴,然后在手上一抖,瞬间把蛇的骨头抖散,在用纱布把牙齿拔掉,不过这蛇也就废了,只能用来表演带着卖些药酒出去。
“成,5000块钱,我收了,你那儿有没有特别点的蛇,给我找一条来。”李无一很是干脆,蛇汤可是大补的东西,可以卖,也可以家人吃。
要说村里还真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意识,在说也没啥好保护的,都是些常见的小动物。
“够朋友,要不要我帮忙把皮剐了。”张天寒好心的提醒道。
姑父这时候开口了,“还是剐了吧。”想来也是对这蛇没什么办法。
张天寒麻利的找来一块木版,抓着蛇尾一抖,在猛的往七寸一捏,这蛇就半死不活了,在从身上摸出一根大钉子,把蛇头钉在木版上,也不用刀,出蛇头一扯,麻利的剐下蛇皮,动作说不出的潇洒,但画面却相当恐怖。
“蛇胆你们要不要。”
“不要,不要。”李无一连忙表态,这玩意拿着还真没用。
“那我不客气了。”说着,他直接把蛇胆扔进嘴里,摸出酒瓶灌了一口,表情相当陶醉。
如法炮制,十来分钟就把五条蛇给解决了,三条乌蛇,两条菜花蛇。
姑父把蛇肉拿进去,放了四条进冰箱,留了一条加上药材,打算今天晚上喝蛇汤。
张天寒也收拾起蛇皮,炮制好了,也能换些钱。
“天寒,你留个电话,要蛇的时候就通知你,也免得你白跑一趟。”李无一笑呵呵的说道,养蛇的确是来钱,这一下就赚了500块,但风险太大,抓蛇可很容易丢掉性命。
“一哥,还是你实在,读书那会你没少照顾我,我这里还真条很特别的蛇,自己养了好年,本来是舍不得,现在还是给一哥你吧。”说着,就拉开了外衣,把毛衣王上一面一卷,好家伙,一条金黄|色的小蛇正缠在他腰上呼呼大睡。
“这是什么蛇。”李无一疑惑的问道,动物圆里面的蛇都看了很多次,从没见过这种蛇。
“这蛇可不简单,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要吃小蛇,我抓它那会刚好吞了一条菜花蛇,可惜晚了一步,不然抓到'蛇吞象'就发达了,不过这蛇没有毒。”张大寒很是惋惜的说道。
这蛇吞象在农村有个诡异的传说,如果发现蛇吃蛇,在刚好吞到蛇头的时候,把那条蛇打死,然后切下蛇头,就成了蛇头咬蛇头,在用药酒炮制一下。谁家办丧事,偷偷的放在棺材旁边,如此做过道场之后,放在裤兜里出去打麻将就会鸿运当头,怎么打怎么赢,不过只是传说罢了。
“天寒,多少钱。”李无一看着也挺喜欢,打算放在空间里,养着看看。
“一哥,你看着给吧,我就想着多挣点钱,早点不干了,好取媳妇。”
“成,也算5000,我马上点一万块钱给你。”李无一也很干脆,不过却没敢去接小蛇,用一个小袋子装上。
提着小蛇,小跑上了楼,直接放进了空间里,或许是空间的温度暖和吧,小蛇一下子就醒了,爬进了草丛中。
“别跑。”正在钓鱼玩儿的小和尚快速跑了过来,追着蛇而去。
李无一摇摇头,闪出了空间,晚上的蛇汤虽然是大补,他可不敢喝,到是爷爷奶奶不怕喝这些,老一辈在那个年代什么东西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