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亲卷卷的念头如滔天巨浪般汹涌,他一忍再忍,末了还是将卷卷抱回到床上。
安顿好宝宝,小束缓步出门,不料开门的刹那一头撞进醉醺醺的胸膛,本想长舒的那口气猛地提了起来——
小束仰头看向宁呈的瞬间,腰部被有力的大手钳制,下一秒宁呈长臂猝然收紧,他毫无意外地踉跄半步跌进滚烫的怀中。
“先,先生……”小束不可置信道。
他能感觉到宁呈喝了不少酒,因为那双紧盯他的眼眸被醉意浸得通红,扑面的酒气令他嗅到理智之外的味道,他连忙用手撑开的距离。
但不承想对方竟蛮横无理,他越是挣扎,腰间手臂箍得越紧,力量的悬殊让他的推搡看起来像极了调情,他碍于卷卷刚睡下,未敢大声喝止。
“怕什么?”宁呈声色绵软,对自己的过分浑然不觉。
小束从未经历过如此肢体接触,贴在宁呈胸膛的掌心尴尬地转回自己这里,窘迫不已道:“先生您喝多了,会吵到宝宝休息的。”
尽管晚上应酬没少喝,但宁呈理智犹在,否则他也没办法独自从一楼爬上来。
不过还别说,小束脸颊的红晕莫名取悦到他了,他欺身凑近小束脖颈,在不久前卷卷躺过的颈窝闻了闻,哑着烟嗓暧昧道:“宝宝睡着了?你不在房间陪宝宝出来做什么,莫不是等我?”
这话任谁听去都能咂摸出些不清不楚的味儿,或许少数育婴师会经受不住金钱诱惑,与雇主发生利益性质的情感关系,可小束的底线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嗯,宝宝睡下了,先生早些休息吧。”小束思前想后到底还是吞掉即将出口的“自重”二字,给宁呈保留了体面。
毕竟在过去四个月里,宁呈很正派。
宁呈挑眼凝视小束洁身自好的严肃脸,不说话也不让开,他直起身子拉过门把手,房门被其轻轻合严。
瑟瑟发抖的小狗最好欺负,宁呈自问不是什么好人,没有放过的道理。
手还握着柳枝般柔韧的纤腰,宁呈的视线顺着小束领口往里面扫,“买的新衣服怎么不穿?不喜欢?”
“宁先生……”小束面对非但不收敛,反而愈发过分的宁呈面露失望,“你这是在给我难堪吗?”
童年的营养不良导致小束身高只有174cm,他若想从接近190cm的身高且体格壮硕的宁呈怀里脱身,几乎是天方夜谭。
他别过头吸了一口不沾酒精的空气,悄然松开紧握的拳头,颤声道:“请宁先生适当尊重我,退一万步讲,我对先生而言多少还有些用处不是吗?”
小束底气只有三分,他深知在上流社会的人眼里,自己不过是可以随意辞退的临时工,身份地位天壤之隔,凭什么让人家尊重自己……
可他是出来打工的,不是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