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束越是卖力,他就越是满足,他虚着眼睛凝视小束认真的眉眼,心脏仿佛在棉花糖机里打转,裹了一层层的糖网,又痒又甜。
但他只肯让这个吻停在一分钟左右,再继续下去,或许他就忍不住“吃狗肉”了。
“成果还不错,接着看吧。”宁呈揉了揉小束的头算是鼓励,继而起身道,“这两天换个手机吧,你现在这台不卡吗?”
“还行,我这个内存是大的。”小束脸颊热得冒火,好在按摩椅停了下来,他拽了拽衣摆眼神不自觉地乱飘,“先生明天能给我买束花吗?我想先生都约了??跟拍摄影师,捧着花更应景。”
“要红玫瑰?”宁呈问道。
“嗯,我喜欢红的。”小束眼睛亮晶晶的,随口了解,“先生喜欢什么颜色?”
“我不喜欢黄色和白色。”宁呈脸上的笑意柔和中落寞了三分,他其实很抗拒订花,因为每次订花都是订黄菊与白菊,着黑装去墓地,他大哥的生日也近在眼前了。
宁呈沉了口气,又道:“你上次说有很好吃蛋糕周四别忘记订,那天我会早点回来,咱们喝一杯。”
“要不喝青苹果汽水吧,特别解腻。”小束见宁呈情绪不高,连忙用自己的方式安慰,“我再给您买我前几年特别爱吃的烤鱿鱼须,您吃辣吗先生?”
“烤鱿鱼须?”宁呈看向小束,“是路边摊的那种?”
“呃,您是不是嫌它脏啊?”小束面色发窘,哈哈了一声重说,“那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在网上的餐厅订。”
“不吃别的了,鱿鱼须刷辣椒,要三串。”宁呈说。
他吃过这类垃圾食品,是他大哥去福利院做完义工特意给他带的,让他闭眼睛吃,特别香。
他还记得刚开始十分抗拒,总觉得上面全都是汽车尾气和马路上的灰,吃完得拉一晚上肚子。
但那股说不上来的香味尝过后很上头,配着他大哥当时买的玻璃瓶饮料,放到今天也是好吃的。
“好的好的,我周四下午出门买可以吗?别家不好吃,我知道有个老太太烤得可香了。”小束争取说,“到时候我想领卷卷一块,他和张姐在车里等我,我买完就回来。”
“行,周四我让司机留下,开家里那辆银色商务送你们去,你想着让李姐提前给车里做个消毒,把宝宝安全座椅装在里面。”
宁呈话音刚落,口袋内手机铃响了,他朝小束打了个等等的手势,与王毅对话,“嗯你说,没时间,人在家带孩子呢,相近的三个号都买回来吧。”
“买什么啊?”小束听到好像说给他买的,他不想让宁呈花冤枉钱。
宁呈瞥了眼小束,“婚戒。”
他之所以不问小束无名指的码数,是因为小束压根就不是会花钱买戒指的人。
但好巧不巧,小束对自己的尺码还真了解的,情急之下他一把拉住宁呈,“不用都买,多贵啊!我的号就是罐装可乐拉环的大小,松一点紧一点我都能戴。”
小束捡瓶子多年,戴着玩过。
那会儿他也祈愿过以后结婚买钻戒的事,钻石小一点无所谓,闪就行。
第19章《安聆》第19章
临近晚饭时间王毅将对戒送了过来,宁呈放下手里没看完的《项塔兰》,打开戒指盒过眼。
其实这东西是为登记跟拍准备的,他本身没有戴饰品的习惯,自然对款式大小毫无要求,但刚刚小束的表现显然对这东西有所期待,他有些后悔先前对王毅说随便选个一克拉的钻戒就行。
摘下自己那枚戴在无名指,宁呈起身去婴儿房找小束试一试尺寸。
“鸡妈妈叉着腰说,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在欺负我的宝宝啊,还不给我站出来?”小束声情并茂地指着绘本上的彩图,跟着话锋一转,“小狐狸见状瑟缩了下,转着眼珠子说,哦鸡女士您误会了,我在跟您的宝宝玩耍呢。”
卷卷不睡觉时婴儿房是不关门的,宁呈一进屋就被小束的故事逗得莞尔,简单使个动静,宁呈径直走向窗边小沙发。
“戒指买回来了,你试试尺寸,要是感觉不合适我让王毅再去调一下。”宁呈说。
“这么快?”小束惊喜得不行,视线下意识落在宁呈手里的黑丝绒盒子,刚准备接过来,手却被一个念头叫住,他转着眼睛颠了颠卷卷的小屁股蛋儿,问道:“卷卷说,爸爸是不是应该亲手给妈妈戴上?”
“哒!”卷卷舞动着小手在绘本上啪啪拍了两下,“哒哒!哒!”
小束得到卷卷宝贝的撑腰,转而看向杵在一旁的电线杆子,“宝宝爸爸觉得呢?你看我手里有绘本,还要抱卷卷……”
宁呈被小束的算盘吵得耳朵嗡嗡响,不想继续往下听就只能蹲身服从。
他发现小束乍看有些笨笨的,实际上脑袋很聪明,在过去的雇佣关系里小束始终打的是保守牌,用不讨人厌的方式在他身边站住脚,现在仗着卷卷软耳朵听话,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在他地面抖机灵了。
但他没多说什么,此刻卷卷笑得口水都快淌出来了,他这个当爸爸的怎么会打断孩子的快乐呢?
取出戒指盒内属于小束的那枚,宁呈拾起略显做作的手直接嵌进指缝。
小束的手指十分纤细,指甲修得整齐干净,即便皮肤不如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那般柔软,握在掌心里也没有很跌份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