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痞痞地、坏坏地挑起眉:“觉得我坏是吧?”他乖张得不得
了,“这是遗传懂吗?我本来就是坏胚子。”
秦响倒不觉得他是坏胚子,他顶多是小刺猬。
时间差不多了,她要走了。
这次周自横扒着窗,试图把头从窗口钻出来,但失败了,他烦躁地锤了一下窗户:“你明天也要来。”
后面的每一个明天,秦响都会去三楼,她不爱说话,大多时候是周自横在说话,她在听,周自横喜欢骂人,最喜欢骂陈知礼。周自横是个嘴坏的小孩,但人不坏,他会把排骨汤给她喝,虽然他也会骂她小矮子。
周自横发现了,秦响总穿着同一件外套。
碍眼!
他住的房间里有洗手间,除了必需品之外,唯一值钱的只有一块手表,哪来的他不知道,有个庸医说他有间歇性的失忆症。
他把手表从窗口推出来:“你把这个拿去卖了。”他看了眼秦响身上的外套,故作嫌弃,“卖的钱拿去买衣服穿。”
“我有衣服。”
他又跟被谁惹到似的不高兴,直接把手表扔出去,也不怕砸坏。
秦响只能手忙脚乱地去接,所幸没砸到地上,她正要还给他,被他知道凶恶的眼神制止:“这是我不要的,你不要就拿去扔掉。”
秦响只好先收着。
“周自横。”
女孩子的声音脆脆的,像四月的风,不冷不燥,舒服又温顺。
“唔。”
周自横答应得含含糊糊,因为不习惯,以前没人叫过他。
“他们为什么要关着你?”
他们指的是陈家人,周自横的爷爷、父亲。
“他们怕我。”
“怕你什么?”
他就像被猎人关进了笼子里的野兽,即便已经被拔掉了爪子和牙齿,依旧不会服软,那么骄傲乖张:“怕我脱掉他们的衣冠,让别人看到他们禽兽的样子。”
秦响没有听懂。
这次秦响离开的时候,周自横没有说那句口头禅。
他说:“离陈知礼远一点,不要和他单独待在一起。”
第二天,陈家来了“客人”,“客人”提了很多东西上了三楼,“客人”不小心,把袋子掉在了地上,里面装的全是药。
那是压制人格出现的药物,这次自横少爷“出来”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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