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道人面无表情的道:“公子无需如此多礼,此人本来就是心术不正之辈,被他存心欺过也是因为公子心地善良所致。不公可子所测何字?所问何事?”
不说老道和公子在那测字,徐殊看着这个病汉子满面羞愧的挪出人群而去,徐殊先给了点银子给车夫,让他明天同一时间到这来接他,就尾随着那个汉子跟了过去。
走过几道街巷,来到一条偏僻的街道之中,这个汉子就进了一间院墙之中。徐殊神识一扫,就现房间面足有三个人,但都一色的与这病人神色差不多,显然是盗墓挖坟的同伙。只见这个病汉子一进去,就垂头丧气的走到一个老得更厉害,只剩皮包骨头的老头子前面说道:“二叔,我今天在街上碰到一个测字老道,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病因。但那道士也看出了我们盗墓的身份,不肯出手相救。”
这个老得皮包骨头的老人叹气说道:“有本事的人都能看出来,看不出来的又治不了我们的病。天亡我们啊。也是我这一生缺德的事做得太多,倒不怕死。只可惜你们俩个,才跟了我几次,就碰上这种事,我到了下面怎么见你们爹啊!”原来就三人都是亲戚,盗墓掘坟本就风险高,外人不可信,很多都是这类亲戚一伙。
………【第四十四章 画蝶能舞】………
三人说完都垂头丧气的默默无言。老人正闭上眼回忆年轻时隔壁寡妇的味道呢,就感觉到旁边有人在用手捅他,赶紧睁开眼来一看,却现屋子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人,一副书生打扮,年纪不大,约莫二十来岁。
却是徐殊翻过院墙进了屋子,徐殊对着三个病泱泱的汉子就道:“你们的病我可以救,但必须先要回答我的问题,我满意就会救,不满意你们就可以等死了。”
两个年轻一点的刚要激动的表示什么,却被老头一抬手制止住了,老者冷静的道:“你是何人?怎么找上我们的?你说能救我们的命,就凭你一介书生?”
徐殊懒得说话手一伸,只把天降瑞雪稍稍施展了下,整个屋子的温度就狂降起来,直冻得这三个病汉差点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徐殊法力一收,那个测字的卢姓汉子赶紧去开了门,几人爬了出去。老头子哪里还敢卖弄要挟什么,当下就说道:“仙长有何事要问,请尽管问,小老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仙长施法,救我几人一命,做牛做马,都不敢忘。”
徐殊说道:“你做这一行多久了?对一些传闻及险恶的绝地知道多少?”
老头儿说道:“他们两人跟我并不久,大约三年,才下了四五次地。我是跟随一个亲戚学的,至今有二十多年了。行里的规矩和传闻我都清楚。不知道仙长要问哪种,是地形险恶,还是有猛鬼冤魂之地?”
徐殊说道:“我想知道的是传说中的阴魂聚集,鬼物众多的地方,越险恶越好。”
老头儿一说起这些事,两颗浑眼也仿佛放出了光芒,吸口气平静一下心情,缓缓说道:“几千年的炎黄子孙,我们有无数的文化和沉淀。细数历代古都之城,燕京、长安、洛阳、汴梁、遇京、杭州等等都是古代都城。其中又以长安、洛阳、开封为最多,皇陵后墓数也数不完。想各朝王候,几乎都是从继位开始修陵,一修就是几十年,整个天下万万民的收入三分之一用于建陵修墓。其规模之浩大,构思之精奇让人叹为观止。”
老头儿说着砸巴了几下嘴,继续道:“我这一生从未进过帝陵,此为老夫平生最大遗憾。因为不管修得多精奇的皇陵帝墓,都免不了后朝伐前朝,累累帝王墓,滚滚伐墓人,这么多无数的珍宝,又如何能让它们永埋地下啊!”
老头子在不停的感慨,徐殊一点儿也不急,这些东东可不是随时能听到的,见闻多一点绝对不是错。要论对历史古墓的钻研和了解,很多帝王家的人都比不过这个老头儿。老头儿感慨完,仿佛突然想徐殊的话,不好意思的说道:“哦,我忘了公子要问的是阴魂聚集、鬼物众多的地方。这种地方皇陵帝墓一般会比较少,就算有也不会特别猛恶,毕竟身前是九五之尊、万乘之主,享尽天下之福,哪里还会有多大的怨念。鬼物都是人死之际,一口怨气猛烈,所以不能散去,就游荡于天地之间就成了鬼物。”
老头子也皱起眉头回忆起来,边回忆边慢慢的说道:“要数真正的怨念深重之地,我知道的也不多,因为那种地方,是绝少有人探得了还能回得来的。我虽然也懂两手驱鬼避邪的小法术,自问碰上这些地方绝对活不了。我曾听人说过有两座墓是至今无人敢动的,它们就是汉代韩信、吴国伍子胥两人的墓,这两人都是受尽世间大冤大难,其墓中传说怨念丛生,鬼魂林立。听了都胆寒害怕。”
老头子说完再思考一下,继续道:“另外我们这一次并非是塌山而遇见什么古墓,我们是去了一个地方,探访一座奇怪古墓。这座墓占地之广,毫不逊色于王公贵族,单我们一伙人探得的地方,就有数十亩方圆,老夫估计尚未探到十分之一。这时我们就碰到一具大棺,我们三人刚升棺想取宝,开棺时无事,待我们一碰到尸体,尸体就张嘴喷出一股臭气,其臭其毒无法形容。我们当时下地共八个人,靠近棺材的五个人虽然和我们一样嘴里含了化毒解尸气的丹药,一样没活过一个月。只剩下我们三人当时站得远,才侥幸留得一命。”
徐殊听了用手摸摸下巴,他最近长了不少胡须,且根根硬扎扎的,自己还不太习惯,就养成了这个特殊的动作。徐殊用手托着下巴问道:“这座古墓在哪里?你们都知道些什么消息,才敢下这种大墓。”越是大的古墓,单人独行就更是不敢下,因为巨型墓葬投入了无数人力、物力、精力,建墓者所做的一切都是从盗墓者的思想来出,来考虑和设局设陷,其中机关陷阱、流沙火油、毒烟罕物都是最普通的,埋下无数陪葬人兽或者故意虐杀人兽制造恶鬼冤魂的大把的有,不知道任何底细的大墓,除非是找死,不然没谁敢冒然下去。这些,徐殊并不知道,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老头儿还有很多东西没说,盗帝陵皇墓哪有这么简单。
老头儿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徐殊也知道一些行业的习惯,当下嘿嘿笑一下,道:“我们当然也知道一些情况,不然哪里敢随便动这种大墓。我们了解这些情况都花了三四年,如果我们猜得没有错的话,这应该是苗疆平西候沐英的墓。苗族奉蚩尤为祖,沐英讨西蕃、征云南、封王候、官至黔宁王,一生积累财宝无数。但这个人一生奉行巫鬼教,行事恶毒无比,他的墓中巫盅毒鬼样样都有,没几个人敢下。我们当初现这个墓之后,花了三四年时间都是在找这个沐英生平的事迹和行事,自认有了几分把握才下去的,谁知道又会是这样的结果。”
徐殊听了,思考一下,问道:“这座墓在哪里?”
老头答道:“墓在湘西保靖,位置极为隐秘,我以前画了幅地图,现在给公子你吧。”
徐殊听了道:“好!”老者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递给徐殊。徐殊接住后,草草看了看,沉思一下,心念一动,就从怀里人皮口袋之中取出三颗百灵丹,三颗回生丹。这三个人中的尸毒对他来说实在是小意思,徐殊冷冷的说道:“这六颗丹药每人两颗,绿色的必须分开做三次吃,不然吃死了我不管。这些丹药能救你们的命,但你们的命从今天起就属于我的了。
说到这里徐殊停了停,看着这三个人,只见这三个人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又咬咬牙着着徐殊手上的丹药。虽然徐殊要求很多,但和即将催命的鬼比,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等吃得了这些丹药再说。徐殊当然知道这些人心里想什么,冷冷的继续道:“这些丹药不但能救你们的命,还能让你们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