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林秀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抢先一步回答道。
齐策见林秀确定无碍后,松了口气,随之道:“少公子,那接下来怎么办?刚才我已经命人打探过了,那几个拦截叶莽的家伙,分别是荆南伯府的世子,华阳伯府的少爷,剩下几个官宦子弟都是些没有跟脚的小鱼小虾。”
林秀随之看向齐策,后者瞬间便明白了林秀的意思,对其摇了摇头,道:“他们和张绅没有明显的联系。”
林秀闻言,抬起头看向远方,眼中神色莫名。
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
不过林秀也没有妄下结论,一切还是等黑旗审问之后再说。
随之便叫上二人去往前院,当到达前院时,方沐儿和叶莽已经在吃东西了,林秀三人加入之后,众人便开始把酒言欢,都没再提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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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林秀此时待在自己的书房中,面前站着一名黑旗吏员,看其胸口的金钱标识,是一名一钱吏员。
“卑职参见大人。”这名一钱吏员行礼后,便从怀中取出一份卷宗放到了林秀面前,随之解释道:“大人,这里面便是审问的结果,几人已经招供,他们今日的行为确实是受了远文公府张绅的指使,但那纵马之事却不是他们所为,而且他们也不知情。”
林秀拿过卷宗,一边看,一边问道:“他们有没有可能说谎。”
后者的回答斩钉截铁,“绝无可能,没有任何人能在黑旗的拷问下说谎。”
林秀闻言一愣,抬头看了其一眼,片刻后点了点头,道:“好,你继续。”
于是黑旗吏员继续说道:“远文公府已经派人去监视了,但他们几人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和张绅有联系,仅凭口供,很难将张绅抓走询问,毕竟张家身后有西太后撑腰,身份非同一般。”
随之其话锋又一转,道:“不过大人请放心,如果能够找到张绅的任何证据,我们绝对第一时间将其押解入狱。”
听到后者汇报完成,林秀也心中清楚,黑旗是可怕,可也不是无所顾忌的,张绅的身份不同于荆南伯世子那几人,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林秀如果强行命令黑旗吏员出手,他们也肯定会执行,但那无异于将压力给到了裴公。
而以现在的林秀来说,他并不想,也不能这么做。
黑旗对于自己,现在只有给予,而自己并未能报答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如此做,只能会让人徒增反感。
“行了,我知道了,辛苦了。”林秀说着将一份分量不轻的钱袋丢了给对方,道:“这里面有些茶水钱,回头分给今天的兄弟们吧。”
那名一钱吏员接住钱袋后愣了愣,但也没有矫情,直接将钱袋收了起来,不过后面的声音中却多了一丝真诚道:“卑职谢过大人。”
一钱吏员接过钱后,便准备离开,当走到门口后,又突然回过身来问道:“大人,那狱里的几个臭鱼怎么处置。”
林秀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看向前者道:“每人打断一条腿,然后丢到他们各自的府邸门口去,既然这么想给张家当狗腿子,那就给他们长长记性。”
“是,卑职领命。”一钱吏员便不再多言,开门离去。
在对方离开后不久,林秀换上一身衣服,在找到左卫之后,二人便径直出了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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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白天那一身蓝袍的郑兴,此时正有些落寞的走在朱雀大道上,刚刚的他去找张绅寻求帮助,结果却被张府的恶奴从府门前赶走了,还差点挨一顿打。
此时这郑兴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心里将张绅的祖宗都诅咒了一遍,白天里还一口一个郑兄,一口一个自家人,结果还没过一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现在的他已经被黑旗的名头彻底吓住了,就想赶紧找个门路能帮帮自己,但这太安城门宅高深,郑家虽然在秦阳郡还有些能量,但在这却没人会卖其脸面,特别是他得罪的是林府的林秀,在没分清局势的情况下,更是不敢随意找人,免得成了不打自招。
此时,其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是两天前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女子,就是对方给了自己那控心虫,并告诉自己如何使用,要不然他也不会下定决心,找林秀报复。
下一刻,郑兴刚刚走出了朱雀大街,突然眼前一花,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郑兴被吓了一跳,等其抬头看去,脸上的落寞转瞬为喜。
“是你!”郑兴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女子,正是那将控心虫交给自己的人。
“噌——”
其脸上的喜悦还没等停留多久,忽然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其表情一僵,脖颈处传来一阵疼痛。
噗通!
在短暂的呆愣后,其没来得及说出下句话,便一头栽倒在地,脖颈处喷溅出的血液,瞬间染湿了地面,大脑传来极度的眩晕感,在弥留之际,只看到一袭紫衣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