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声,对三名刺客能无声无息的进宫行刺,又相继逃走一事,自是相当震怒。所以大内除了加强皇宫巡察外,也派了多人到京城各地去搜查,看看有没有外地来的可疑人士。
只是京城原本就是个四通八达的城市,来往人士复杂,侍卫捉了一些人,却问不出什么,自然也没查出什么。
所以究竟是谁想对皇儿不利呢?
他再将目光回到奏把上,本想从中找些蛛丝马迹,看看皇儿是否有得罪人,但他写得实在过于草率,连被掳至狂霸山的事也没提。
皇甫项困在此时走了进来,“儿臣参见父皇。”
他点点头,对这个态度变得禁骛不驯的皇儿,单刀直人的切入问题,要他好好的想一想,他这一趟出去,除了狂霸山的事以外,还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才会让人前来寻仇?
皇甫灏藇在思索一会后,耸耸肩,着实也想不出有谁会想要他的命。
皇甫丞空见状,也只能让他先行下去了,但却另外命人改将史大诘找来,这个太监一路随行,也许能想出什么特别的事来。
“启禀皇上,奴才想了又想您了狂霸山山贼被歼灭一事外,奴才与主子一路东巡,没碰上半个恶煞,也没与人结怨啊。”
难道狂霸山上有余孽未除,因而挟怨前来?一脸凝重的皇甫丞势朝他点点头,“我明白了,你先下去。”
“是。”史大诘退了出去。
第二天在早朝过后,皇甫尔玺即请严世伟到御花园一叙。
数月前,他派人前往春霖县铲除那些山贼,井救回大星子后,皇上对他及春霖县令可都给了一笔不错的赏赐,没想到,皇上今儿再谈那事,却是要他再去查查是否有余孽未除?
“皇上为何重提此事?”严世伟一脸困惑。
皇甫尔玺遂将前几日刺客夜探皇宫,欲刺杀皇甫须用的事略微说明,又道:“由于此事不宜宣扬,故朕下令要所有人闭口,但有人要大皇子的命是事实,若不查个清楚,总觉芒刺在背,无法心安。”
“里明白了,这事里眼春霖县令林春山会好好查个清楚。”
翌日,严世伟告知家眷他将前往春霖县的缘由,并如同往常般,要儿子别惹事后,即乘马车离去。
这下子,严氏兄妹惊觉事情严重了。
“怎么办?明明只是要小太监死,结果大家认为我们要暗杀的人是大皇子。”严东凯慌了。
“万一爹查了一团回来毫无所获,而用买通的那两名江湖人士却被京里的侍卫们逮着,供出我们……”严任凤一想到这儿,脸都白了,到时候他们脑袋不搬家才怪!
“怎么办?!”她也急了。
“你还说,这事全是因为你!”严东凯怨声指控,但他也知道现在责怪妹子太了,他还不想死呢,要死也得死别人!
“好!一不做,二不休,这死掉的人就没法子供出我们了。”
他赶忙派了人,再撤下大把银票,找了两名武功高手去行刺前一次帮他们刺杀勾馨的人。
第八章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啊……”
疏星谈月的夜里,汝贵妃凭栏望着那落在屋前一方池塘里的落花,哺哺低语感叹。
这花开了,没人看;花落了,也没人怜惜,就任它飘落,就像自个儿——望着倒映在池塘里的脸蛋,她此时正值娇媚,却无人怜惜,一待人老珠黄了……
她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难塔落寞,皇上让香妃一人独占,连大皇子也被那个小太监霸占了,可怜她夜夜独守主闺,独尝寂寞。
就不知道堵娘娘等人是怎么捱的?尤其这身子里的欲火每到夜晚就沸腾了,却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安抚……
唉!她又长长一叹。
此时,林嫂境快步的从长廊走过来,竟是一脸惊吓。
她皱起了柳眉,“发生什么事了?”
“启禀娘娘,奴才这几日听到一些宫女们的耳语,但不敢乱说,可刚刚却不小心撞见连公公急匆匆的从诸娘娘房里出来呢。”
“是吗,到底是什么耳语?”
她遂将宫女们传说话娘娘耐不住寂寞,找了太监去帮忙消消欲火的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