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夫人捏着白卿音腰间悬挂的小包,拨开看了一眼:“姑娘真是心灵手巧。”
绣了一个与牛皮配刀套一般大小的绣袋,将牛皮刀套藏在其中,瞧上去像一个腰间绣袋,精美别致还不会让人怀疑。
白卿音抚着腰间的绣袋看着燕夫人,小声问道:“姑姑,跟在京墨哥哥身后的人可有传回消息?
“人已经跟上了,他们会留意公子身边有没有危险随行。”燕夫人回着,而后小声问道:“姑娘,您在担心什么?”
“武昭仪被送来和亲之前是许国公主,自她进宫,宫里闹出多少是非。”白卿音抚着院中花草,低语道:“这一次京墨哥哥前往同洲并非御敌,武昭仪怕是会派人蛰伏,伺机而动。”
没有人敢打爹和自己的主意,他们一定会打京墨哥哥的主意。
她不是不相信京墨哥哥,只是想让自己安心,时刻注意着所有人的动向,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既知武昭仪用心不纯,为何不暗中下手将她除掉?”燕夫人跟在白卿音身后,小声问道。
事关皇家,自要慎重!
白卿音手一顿,自语道:“若是寻常家,自是会将这样不安分的人除掉,可那是皇家。”
她回过头看着燕夫人,小声道:“不论武昭仪将许国是何等地位,在东沅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两国邦交。”
“舅舅不是害怕打仗,而是想要调养生息。”她捏着栀子花花瓣轻轻揪下。
若是时机到了,便另当别论。
燕夫人看着表情,突然有些迷茫:姑娘好像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
“五月便是国子监会考。”白卿音回到书房拿起书架上的书,仔细翻阅,而后看着燕夫人,道:“烦请姑姑去国子监走一趟,让他们出一套试题先将我的考核完成。”
“好。”燕夫人回着。
不知不觉中燕夫人已习惯接受白卿音的命令,义无反顾的执行。
屈鸿因谣言一事不敢踏足拈花小苑,所有事宜都是孟紫乔和周九娘同行考核,有了孟紫乔的投喂,白卿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胖了一圈,小脸粉嘟嘟的,格外可爱。
晴雨沾了白卿音的光,胖了两圈。
半月后
“混账!”嘉宁帝将手中奏折重重的砸在地上,众臣立刻伏地:“陛下息怒!”
“年年修建堤坝,年年洪水泛滥,诸位爱卿,谁能给朕一个解释?”嘉宁帝将手中奏折再度摔在地面,大声呵斥道。
程汝弼临危不惧,上前奏报道:“陛下,洪水已至,堤坝已决。我们当务之急便是聚集粮草,救助灾民,度过这次难关,保住民生,而后再调查堤坝决堤一事。”
烟雨楼的案子,刚清除一大批无为之臣,现在怎的又出事了。
东沅的朝堂何时才能干净?老百姓何时才能不再受苦?
程汝弼的话将嘉宁帝的思绪拉回,心底的怒火已被自己压制,他坐到龙椅上,沉了一口气的,问道:“程大人可有什么好的提议?”
程汝弼再度上前,回道:“老王爷出征,随行带走了军需物资,怕是短时间内凑不够赈灾的粮食。”
“依老臣看,寻以可靠之人,前往通州赈灾。”